不过,好吧,她不得不承认,听到君无弈这么说,心里还有有些开心的。
“大齐的民风这么开放么?”洛以岚还有闲心跟君无弈说这等事情。
君无弈笑道,“你我之间,我未婚,你未嫁,有何不可?”
洛以岚“……”
君无弈低低笑道,“所以,岚儿是答应了么?”
洛以岚双颊微坨,有些不自然地把头偏向一边,“那个,你能不能别总是在我穿男装的时候跟我说这样的话!”
君无弈一愣,然后看着洛以岚一身少年装扮的模样,脸上还带着他给她的那张面具,也不由得哑然。
但毕竟才刚刚开始,莫大的惊喜盘旋在魏王殿下的心里,他已经忘记说什么话来回应洛以岚的这句不满了,“是我的错,以后,绝不这样。”
但实际上,魏王殿下觉得在自己的眼里,岚儿无论如何,都还是那个时而冷静杀伐果断,时而巧笑嫣然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他早就记下了她的许多表情,所以……不论她何种装扮,自己都能想起她最初的模样。
洛以岚把手抽回来,“好啦好啦,你快回去吧,我也回西苑了,魏王殿下,其实咱们站在这里,也不太安全的呢。”
君无弈眼神微闪,还是决定不要跟岚儿说周围有一些魏王府的暗卫,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的。
但确实也太晚了,今日折腾了一日,也该休息了,君无弈最终还是不舍地放开了洛以岚的手,抚了抚她鬓边的一缕长,“回去早些休息。”
洛以岚轻轻点头,“那我先走了。”
君无弈点了点头,洛以岚转身离开,君无弈却又忽然把人叫住,“岚儿。”
“嗯?”洛以岚疑惑地看着他。
顿了顿,君无弈道,“没事,去吧。”
洛以岚见他真的没事的样子,便点头,一闪身,便从一座小门,进入了西苑。
君无弈在原地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刚才想要……但太快了,岚儿会不会误会自己太轻浮了,还是算了,来日方长。
想到这里,君无弈便忍不住,撑着额头,低低笑出了声音,愉悦的笑声,让守在不远处的暗卫,看着自家王爷的模样,也不由得抽了抽唇角。
王爷这种二十多年不怎么接触过女子的人,真是伤不起呢。
洛以岚回到了西苑之后,想起刚才的事情,脸颊还是有一些火热,心跳也有些加快,但又不免气恼,暗恨自己不争气,活了两辈子的人,怎么还跟个偷偷谈恋爱的学生似的,心跳个什么劲呢。
努力压下那种愉悦得想要笑的心情,洛以岚收拾好了自己自后,便听说,洛渊回来之后,便召集了府中的大夫去了主院。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想起自己被君无弈吓到,多洒了的药粉,不禁为洛渊鞠了一把泪,真是罪过,康武侯府,大约真的要绝后了。
——
第二日一早,洛以岚便听说,康武侯府这一夜几乎是鸡飞狗跳。
洛渊身体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将府中的大夫叫过去之后,却将周氏等妻妾全部赶了出来,只留下大夫,但却什么消息也传不出来。
洛以岚听着清月说起的外边的事儿,也忍不住心虚了一把,洛渊能不讳疾忌医请大夫已经是非常大的勇气了,但是……墨弦的药,只怕一般的大夫也看不出什么究竟呢。
啧,日后,康武侯府的妾室们,还有陈婉娘,大约都享受不到什么福利了。
不过洛以岚可不关心她们能不能享受什么福利,对洛渊这种不要脸的人,只能用更加不要脸的法子与惩治,不过,如果洛渊知道了陈婉娘的事情,以后大约也没有心情了呢,甚至想起陈婉娘也只会觉得屈辱罢了。
果然,此刻,洛渊的院子。
周氏一脸担忧,亲自端着一碗热粥去了洛渊的院子,洛渊的房门依旧紧闭,大夫已经在天亮时便离开了,周氏只见出来的大夫,脸上皆是惊慌不安的神色,却什么也问不出,不由得更加担心了。
“侯爷……”周氏在门外轻声叫唤着。
房内传出一声砸门的声音,啪的一声,大约是茶盏碎裂在地上的声音,洛渊的声音带着怒气,“滚!”
周氏抖了抖身体,手里端着托盘,却真的不敢再进去了。
与此同时,热闹的还有望云馆。
不,不应该说是热闹了,应该说是悲惨。
昨夜,望云馆后院起火,众人都在极力救火,但是,老板陈婉娘的房门却一直紧闭而没有动作。
伙计们以为是老板是熟睡过去,并不知道起火之事,担心出了什么事情便去叫唤。
这一去,便不得了,因为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却见往日里风韵犹存的老板正和四个年轻的小倌在房中颠鸾倒凤,那几个年轻小倌,显然还并不满足,但老板却已经被折腾得奄奄一息。
当时因为走水之事,后院有不少人,更有为了怕殃及自己院子的望云馆附近的百姓过来救火,自然看到了这一幕。
就算望云馆的人有意压下了这件事,但是消息还是如一夜东风一般,在天亮之后,传满了金陵城的大街小巷,都道陈婉娘年过三十却如狼似虎,一夜需四五个小倌才能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