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幽锁兰中蕴藏着山川风物的自然元气,又有魅族血脉助持。幽锁兰一旦触碰到敌人的身体,便会融进敌人身体随主人心境,伤人于无形之中。
云溶漾此刻深陷一片迷雾之中,丧失方向。身体内如同被无穷力量涨的血脉喷张。
云溶漾随即静下心来,运起灵力搜寻体内这股力量。只见自己体内金丹之处有多透明的兰花正附着在金丹之处。
云溶漾即刻心惊的想逼退出这朵兰花,然后却突然现那兰花似变换成一条蛇形的模样,正吐着蛇信子张嘴便要吞噬金丹。
噗…咳咳咳咳!云溶漾瞬间突出鲜血,只觉眼前到处都是自己曾经杀害过的恶灵精怪,此刻如同张牙舞爪的饿鬼般要将自己吞噬!
哼…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拉上落氏最后一人。云溶漾血气翻涌,吐出一口血,咬牙运转灵力凭着感觉击向落笙。
落笙因运转仙器致使灵力几乎耗竭,只能眼看着那道雷光击向自己。而随缘只能看见一道雷光从自己眼前闪过,本想拉一把落笙却在转身之际,被一道屏障阻隔开来。
落笙单膝跪地,低看着手腕处开始逐渐散开的藤蔓,眼神一闪脑中一片空白,随即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云溶漾运足最后一丝灵力功法的雷光,在这时却直直冲着落笙头顶闪去。
待周围雾气散开,落笙早已消失原地。
随缘转眸看去,只见一颗一颗粗壮茂盛的银衫树上站立着一个男子。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平抬只见一根细如丝的黄色光线将落笙倒吊着,而原本该被劈个正着的落笙躲过一劫。
随缘眯着眼眸看着那个自己寻了很久的身影,眼眸中闪出一丝惊喜,轻轻一声呼唤“烈祭…”
烈祭则是站立于树枝间,微微低垂眼眸看着那个仰头看向自己女子,心中突生一股不知名的悸动感。
烈祭眼神微眯,随而将手收回。悬挂于半空的落笙随即掉落地面,正当坠地之时只见其周身还未退散的藤蔓伸出枝蔓,轻轻托着落笙将他轻放于地面,随即消散不见。
烈祭则瞬间闪身现于地面,看向那捂住心口,口吐鲜血的云溶漾道“云氏弟子,何时变得这般愚蠢?”
烈祭冷傲的眼眸看着云溶漾,言语讽刺道“就算要报仇,也该找准真正的仇家!”你苦修二十年,半点不知当年真相,何苦多活这些年?
随缘则在一旁眉毛一挑,心道“这烈祭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随即思绪飘远…
咳咳咳…你懂什么?云溶漾气愤的看着烈祭道“二十年间,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查便寻他索命!”
云溶漾自当年进入榑丘山生那件事后,我一直暗中调查。方才的秘技只有落氏一族知晓,当年我族之人尸骸之上还留有印记,怎么可能出错!
烈祭眼眸一冷,随口而出愚不可及!果然是藏的年岁太长,脑子有些转不动了…
噗…咳咳!云溶漾再次咳出血来,愤怒道“你有何凭证?”当年之事,我花了二十年时间,不敢遗漏当初的任何细节。那些事,历历在目不曾忘怀,你就算想为落氏后人开脱,也该拿出像样的证据!
云溶漾当年事后,我曾无数次查探同门弟子遗骸,尸骨之上皆生出那透明的兰花,这是事实也是最有力的证据,证明落氏一族残害我云氏弟子…
烈祭若真如你所说,那落笙身上也有你云氏秘技印刻于身,你又作何解释?
云溶漾瞬间有些愣,不明白烈祭所说为何。随即轻咳一声道“什么云氏秘技,什么印刻?”
烈祭落笙年幼时随其父进入榑丘山寻找云氏弟子,后来云氏弟子突然难围攻国主。
国主之子落笙被你云氏秘技雷光阵困住后,硬生生受了雷击昏迷三年方得醒转。他后背之上脉络清晰可见,心脏处如同被雷击开花一般。
烈祭眼神犀利的看向云溶漾道“那你又有何证据证明,当年不是你云氏一族野心膨胀,为狙杀国主诱其进入榑丘山后,痛下杀手!”
云溶漾即可反驳道“不可能!”我云氏自来效命于国主,绝不可能反叛!
烈祭可事实却是,云氏当着几大家族的面一招击中了当年国主之子,成了人人喊打的卑鄙无耻之徒。这么多年,你都藏在榑丘山中…
烈祭再次讽刺道“如同老鼠一样躲藏在这里,美其名曰苦修?”
随缘此刻简直是无法想象烈祭怎么变得这么巧舌如簧,这有些让随缘呆愣的看着烈祭。
烈祭见云溶漾还想继续反驳,随即一抬手一道灵力击中他。随后他便如同被打晕的兔子被烈祭随意的拖在地面上行走,而落笙则被两根枯树枝微微抬架着一路颠簸的东摇西晃也没有醒过来!
随缘眼眸一直流转在烈祭身上,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跟在烈祭身后,小声道“这是要去哪?”
烈祭则突然问道“这位姑娘,你入榑丘山是想寻何物?”
随缘我找人!
烈祭那看来,是个死人了。
随缘看了眼周围,停下脚步。看着烈祭一把将云溶漾摔进一个洞窟里,随后也将落笙领着衣领带入洞窟里。
随缘转身看了看洞窟四周,随即也跟着进了洞窟。
随缘疑惑的看看落笙又看看云溶漾,出口问道“你知晓二十年前,云氏与落氏之间的恩怨?”
烈祭轻声言何来的恩?何来的怨?也是这蠢蛋徒弟不中用,只知避祸不懂进取。
烈祭有些无奈的一掌劈在他头顶道“真不中用,运个灵力还能把自己弄晕,也不知道这些年到底学了些什么,灵力功法这么弱。”
随缘眼眸微眯盯着他,心中却想到了当年烈祭小时候的模样。记得那时候,他也是个小话唠,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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