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将也扫了周围一圈儿,只狼将警惕的范围扩大了些,他正慢慢往远处走。
月将看看袁定珊,他笑笑问她“袁书手,你不感觉只狼身上臭么?”
“啊?没感觉啊。”袁定珊冲月将眨了眨眼。
丁书手就又笑了“只狼并不是我们督头的人,他是月将带来的,我们自己的将士没一个喜欢只狼的,他身上味道大,也不怎么会说汉话,他平时也多听月将一个人的话,难得袁书手不嫌弃只狼。”
“月将的人?月将不就是杨督头的手下么?手下还可以组队来投啊?”袁定珊开着玩笑。
月将就摇头“我家归隐山林很久了,是杨家与我祖上有恩,我才奉长辈之命来保护杨督头的。”
“哦……我说呢,月将和其它将士一点儿都不一样呢。”袁定珊努着嘴多打量了月将两眼。
月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杨督头原来不在白眉郡的,白眉郡原来的督头死在了蒙人手里,杨督头是补过来的,这个地方不比南边,多有凶险,杨家老夫人一封修书到了我家,我就带着只狼过来了。”
袁定珊的脸上就浮上来了些惊讶“啊?你和只狼是来保护杨督头的,但是杨督头却是让你们俩来保护我?”
“杨督头的安全固然重要,但是袁书手的安全更重要,若是袁书手落在外族人手里,那……可不得了了。”丁书手提醒着。
对呀!自己脑袋里装着那么多图呢!
“杨督头真是深明大义啊……”袁定珊忙道。
月将抿了抿双唇道“我想,在袁书手与素娘往这白眉山来的时候,定然也是有不少人寻你们的吧?你们也没碰上一拨儿?”
袁定珊想了想“这个恐怕就要问我娘了,好像崔家出事儿之后,我就开始断断续续的高烧了。”
月将笑而不语,一旁有个小将低声开口了“应该是给袁书手服过寅时甜水了,听说那个东西是寅时行走的人用秘方熬制的,小孩子喝下去,能将以前读过的书、认过的人忘的干干净净,只是那寅时甜水也不是每一口都见效的,这袁书手明显就成了漏网之鱼嘛。”
“这漏网的大宝贝可就叫咱们督头捡到了。”丁书手又笑。
“还有这东西……”袁定珊心里大呼神奇。
“这样也好,袁书手年纪小,还能逃过一劫,那些成了年的人,恐怕就只能随着崔家陨命了,听说那寅时甜水对成年的人是不管用的,所以,他们只能被灭口。”月将也道。
袁定珊努努嘴,正琢磨着月将的话,丁书手却又开口了“若是这样儿的话,那袁书手也极有可能不姓袁,小字也是假的,反正袁书手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只是因为早年背图太过用功,那图还是记得许多的。”
“丁书手何必与袁书手说这些事情……”月将轻声道。
“若不是英才,袁书手也记不下那么多的图,既然是英才,袁书手很快就会想明白,哪里还用得着我来点破。”丁书手又笑。
“啊……”袁定珊又开始点头了。
月将很是不满意地看看丁书手,丁书手却只是垂头笑笑,而这时,一支箭落在了一位小将身边,那小将猛地将身子伏下,月将也立刻将袁定珊按在了草丛里。
“啊!”
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月将望向那边,见只狼已经与人打了起来,月将立刻将袁定珊夹在腋下“丁书手,对不住了,我得先护着袁书手。”
丁书手苦笑一声“我晓得,我晓得,你们先走,不必管我。”
月将夹着袁定珊往山下去,可,很快他就被两个头上梳满小辫子的人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