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的百姓们都被这样的雷霆动静惊动了,纷纷掩门围到镇国公府门前,看着那些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们鱼贯而入,冷面宛如杀神的样子,议论的声音都不由小若蚊蝇。
而紧随着锦衣卫指挥使到来的,便是御前掌事太监徐公公,踏进府门便冷着眼展开明黄色的圣旨,提高了嗓子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公勾结北漠,坑杀大邕十万将士,为一己私欲至社稷百姓于不顾,枉对镇国二字!今褫夺镇国封号,下诏狱,听候落,钦此——”
“怎么会这样?叛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有不了解的人低声问道。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昨夜里骠骑将军死里逃回来,带回了行军史官记录的竹简,并在殿前细数镇国公叛国的十大罪状!”
“我看镇国公府赤胆忠心,不像是会做这种叛国谋逆之事啊。”有人还是难以相信。
“这大家族里的龌龊事海了去了,谁知道呢,我琢磨着今上这旨意也是因为还不确定镇国公的罪名是否属实,所以只是下狱听候落,接下来估计是会好好地查一查。”
……
议论声不绝于耳,各家族们派来混在人群中打探消息的下人们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离去。
。
萧府。
“老爷,镇国公府上下百十多人口都已被押入大牢了。”
“老爷,锦衣卫从镇国公府书房搜出镇国公与东俞使臣勾结的书信,如今人证物证俱在!”
“老爷,圣上大怒,下令镇国公府抄九族,所有牵连者抄族不论!”
“老爷……”
不止是萧府,京中的世家大族和一些官宦府邸都是类似的通传。
几家欢喜几家愁。
因为此外从镇国公的书房中还搜查出了一些私交甚密的官员,无一不被牵连其中,而忠勤伯府很顺利地躲过一劫,倒是让忠勤伯本人都颇感意外。
意外过后,忠勤伯十分不动声色。
他倒是很想替好友上奏鸣不平,但此事非同小可又牵连甚广,一举一动都是拿全族的性命在做赌注,容不得他有任何鲁莽。
萧娴却是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不过她并没有说出来。
。
禹王府邸。
“先生此计可算是为本王除了镇国公这个心腹大患!”
偏房暖阁内,炉火烧的很旺,身着绛紫色绣暗纹蟒袍的青年语气中难掩松快。
他的对面,楠木小几另一侧,萧文景照旧戴着面具,身着靛青色宽袍大衣,墨绿色翡翠腰带衬得他整个人温润不羁。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半敛着,瞳孔中幽暗的烛火忽明忽灭,被很好地掩藏下。
他缓缓开口道,眉眼低垂,语气恭敬“萧某不过是为殿下略进绵薄之力罢了。”
闻言,禹王大笑出声。
许是终于解决了心头这桩事情,他多饮了些酒,微醺之下不由快意道“镇国公这个老匹夫,本王多次委身结交于他,竟全被他甩了脸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这种大权在握又不愿为我所用的人,本王自然是要除了他,否则,等他何时被太子拉拢,本王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说的醉话糊里糊涂的,萧文景不动声色地压了压唇角,“殿下自是圣明。”
“对了!你之前说,教坊司那件事处理的如何了?”禹王突然想起什么,随口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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