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叶方的私人微信手机又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向誉来的信息,“为什么没有回我信息?”这个时候叶方才看到之前原本已经编辑好的信息并没有出去,原因是当时毕兴的电话打断了叶方的思路。
叶方想了想,按下了送键,将那句“当然可以,欢迎随时骚扰”送了出去。
很快向誉就回过来一个笑脸,叶方看了一眼,关上了手机。
落地机场叶方一行人从机场出来等6九歌取车,这个时候叶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脱口喊道“三哥。”
不远处拎着行李箱从机场走出来的任明回头就看到叶方和毕兴站在不远处,叶方正冲自己挥着手,任明也挥了挥手然后将箱子交给身边的同事,快步走了过来。
“叶董,毕董。”任明看到叶方和毕兴很是恭敬。
现在的任明已经是兴基金京城下属一家分公司的总经理,相当于一方大员了,一方面是有叶方这方面的原因,一方面也是任明的个人能力是突出的,在基金这个行业关系虽然很重要,但是更看重个人能力。
“任总刚从苏州回来吧,是为了那个银行代销计划?谈的怎么样?”毕兴问道。
“谈得很顺利,苏州银行同意代销我们十亿新基金额度,合同已经签完了,我们团队刚下飞机,还想明天去总部跟您汇报呢。”任明汇报的时候脸上都闪烁着自信的光,让叶方看了十分满意。
“好,不错。苏州银行这么难啃的骨头都让你们攻下来了,等下回总部大会的时候分享一下你们的经验。”毕兴笑着转头冲叶方说道“叶董,你的这位兄弟现在可是兴基金的销冠王啊。感谢你为我输送了这么优秀的人才啊,您都不知道王君和都朝我要好几回人了,我愣是没给。”
“那是当然了,任总是我兄弟,肯定不差的。三哥,有时间叫着大哥和二哥,咱们聚一聚。”叶方含笑说道。
“行,叶董,我回去联系大哥二哥他们。那没事我就先走了,那边同事还等着我。”任明微微欠身恭敬的说道。
“去吧。”叶方点头说道。
望着任明离去的背影,叶方轻轻叹了口气,一旁的毕兴问道“怎么了,叶董?”
“上大学在一个寝室的时候,任明和我的关系是最好的,但是现在同学情越来越淡了,上下级地位的悬殊成为我们之间跨越不了的鸿沟。老毕,你说人真的是越往高处走越孤独么?”叶方有些怅然若失的问道。
毕兴想了一下,说道“这个还真是,地位越高,真正的朋友越少,是因为人以群分。当一个人地位高的时候,能和他相同地位的人很少,而那些地位低的人又和他没有共同语言和圈子。即便以前关系好,但是随着一个人越走越高,关系也会慢慢变淡。这是人之常情,叶董,人在什么层次就会找什么层次的人,越往高处走,人越少,加上地位高了,很多要防备的东西也多了,能交心的人就会越来越少,自然朋友就越来越少了。”
“也许吧。”叶方望着已经坐上车离开的任明感慨道。
而此时坐在专车离开机场的任明望着叶方孤独的身影,喃喃说道“老幺,对不起。”
豫州事件生的进展情况,张富贵都安排人始终在跟踪,当叶方仅用一天时间就摆平自己设下的圈套后,气得张富贵直接将手中价值上万元的洋酒摔在地上。
“没想到,叶方还真是好手段,连6铭轩这种硬骨头都能啃得下来,牙口还真是好。”张富贵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什么中华体到底能搞出什么来,咱们走着瞧。”
回到熙园的叶方根本没有时间去报复张富贵,这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张秀英倒下了,生命指征下降得非常厉害,熙园的家庭病房已经满足不了治疗要求了,所以就送进了医院。
在医院这一住就是两个多月,转眼已经进入十二月份,再有半个月就迈入2o14年了。
医院各路专家,各种世界上治疗老年痴呆症最好的药品全都用上了,但依然不能让张秀英恢复神智,每天就是靠着仪器维系着生命,尽管如此叶方已经没有放弃希望。这段时间叶方几乎就是吃住在医院,已经医院院长助理的马灵儿,专门把重症监护室旁边的房间给叶方收拾出来居住使用。
但是叶方一天都没有住过,始终是在监护室里守着,困了累了就趴在床边睡一会,两个多月时间瘦了二十多斤。后来在南一的极力要求下才去房间里休息几天,休息好之后又返回监护病房。张秀英住院叶方并没有对外宣扬,只是知近的几个人知道,再就是叶氏家族的人知道。
一直在战备执勤状态的叶有信中间回来一趟,简单询问了一下张秀英病情之后就又离开了。中间山叔也来过一趟,只是在后半夜极其低调悄悄过来看了一眼,随后又悄悄的走了。
这一天晚上监护病房的指针指向了夜里十一点半,一直守在病房里的叶方已经趴在窗前沉沉睡了过去,睡着的时候还紧紧握着张秀英的手。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轻轻搭在了自己头上,睡得迷糊的叶方微微睁开眼睛就见张秀英正睁眼望着自己,手也搭在了自己的头上。
“妈。”叶方一激灵,随即意识到这有可能是自己做梦,因为此时此刻的张秀英不可能突然醒过来。想到这里叶方尽量控制着自己起伏的情绪,抑制住心中翻滚的心情,希望自己尽量慢点醒来。
“孩子,你辛苦了。”病床上的张秀英有气无力的说道。
眼前这一幕更让叶方认为这是在做梦了,因为这么长时间张秀英已经不能清楚的说出一个字了,此时此刻竟然能如此清晰的表述意思。
“妈,我不辛苦,都是我应该做的。”说到这里叶方的眼泪不可抑制的哗哗流了下来。
张秀英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手指在叶方的脸颊上轻轻滑过,像是在抚摸,又像是在擦拭叶方面颊上的泪水,然后笑着说道“傻孩子,不要哭。死,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可怕的,而是一种解脱。”
“妈,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您要看着你的这些孙儿考上大学,结婚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