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她花钱太多,到时候结算不出积压布的货款。
“这批布有五百二十匹,进价三分,卖五分,赚两分。”
“每匹布一百尺,货款一千五百六十块钱,净赚一千零四。”
“卖布这部分钱,目前半点没动。”
“今天给孩子们结算蘑菇、给大家结算野味儿、给三婶她们结算工钱,用的都是前面卖笋卖蘑菇攒下的。”
“去掉包括买自行车、买收音机在内的支出项,咱们家现在应该还有。。。一百三十四块六毛五!”
秦禹喜欢听苏琬说‘咱们家’,他坚毅侧脸在昏暗煤油灯下,被拉出柔和曲线。
“嗯,你数学挺好的。”
算账清晰,全部对得上。
没有半点纰漏。
“我可以把这句话看作是夸赞吗?”
苏琬狐狸眼狡黠笑着问道。
“我数学当然好了,当年我可是白杨小学当之无愧的第一名!老王的得意门生。”
苏琬骄傲道“不然你以为凭啥我能当孩子头啊。”
“嗯,听王校长说过,你小时候经常挨板子。”
秦禹这两天去镇上开会,经常碰到快退休的白杨小学唯一老师兼校长的王鸿文老爷子。
王鸿文跟他说起最多的,是关于苏琬小时候的调皮捣蛋。
看得出来,王老师言语间,全是对苏琬聪明好学的赞许。
“以苏丫头那股聪明劲儿,当年没考上大学,可惜了。”
这是王老师的原话。
提起王老师,苏琬心情稍显沉重。
“老王他啥时候回城里?你接任他继续在白杨小学教书的事儿,办得咋样了?”
秦禹跟着面色沉重。
“卡在公社审核上面,暂时还没消息。”
“哦。”
苏琬拉长音。
那八成是要凉。
“对了,今天大家送来的野味儿里,有一窝兔子。”
“我打算在咱家院子,用土砖砌个兔子圈,先养着。”
“兔子好养活,繁殖快。”
“等养起来,咱们就卖麻辣兔头,带动全村一起养兔子,你看咋样?”
秦禹点头。
“你向来有主意。”
什么意思?
叫她自己拿定?
苏琬感觉被深刻信任。
可这简短的答话,她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
“那好吧。。。”
苏琬哼唧上床,只留背影给秦禹。
秦禹哑然失笑,怎么感觉苏琬在防着自己?
她来着那个,他还能强行动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