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齐含跟着老书吏来到户房门口时,齐含却忽然现,户房里头已是空无一人,十多张满是文牍的桌案前,空空如也,根本没人在办事。
“老吴呀,这人都去哪了?方才我听大老爷说,户房里有吏员十人,杂役五人,怎么?眼下户房里却是空空如也?”齐含一边说一边踏入户房,然后左看看右瞧瞧,感到十分新鲜。
“这……我也不知道呀,刚还在呢,要不,齐主吏您先到位置上坐坐,我这就去问问。”老书吏一脸谄笑,然后指着户房里最正中的一张桌案,示意齐含先坐着稍等。
“好吧,快去吧,大老爷还让我赶紧熟悉户房事宜呢。”
齐含大步流星的来到了自己的位置前面,又是一阵左瞧右望,感到一阵满意,接着便一屁股坐上那一把属于自己的太师椅,悠然自得起来。
等老书吏下去之后,齐含靠着太师椅上,却思忖起如何对付十二山头的事情,因为那件事情,才是他的主线任务。
现在自己升职了,靠着县衙里的关系,说不定有办法对付他们。
“万安堂的大当家天斩大金刀的万世勇,呵呵,我还万金油呢,下一个目标就是你。”齐含喃喃自语起来。
齐含等得有些无聊,于是便随手拿起桌案上的文牍随便翻阅了起来。
片刻之后,齐含居然困顿的靠着太师椅上就昏睡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户房里头的十多位吏员和杂役,正被叫到了杜邵元的主簿衙门里训着话。
杜邵元长期把持着户房,户房里的吏员和杂役,大半都是他的亲信。
今天户房忽然易主,他一方面得赶紧做好收尾工作,另一方面还得交代这些亲信,必须想方设法为难齐含,直至将齐含排挤出户房为止。
“都听清楚了吗?必须要让他难看难堪。”杜邵元狡黠一笑,向户房的亲信们吩咐起来。
“请二老爷放心,齐含这毛头小子,咱们准保要他难看,更会让他难堪。”
“就是就是,请二老爷放心好了,原先安排的事情,咱们瞒着齐含照做不误。”
“对,咱们可不能跟钱过不去,谁和咱们的钱过不去,谁就是和咱们过不去。”
杜邵元的一众亲信们,群情汹涌,似乎同仇敌忾,要视齐含为仇人。
这一边,当齐含在空空荡荡的户房里睡了过去之后,直到日暮黄昏,齐含这才忽然惊醒。
齐含睁眼一望,户房里头依旧空空荡荡寂寥无人,他原本的那些手下吏房和杂役们,居然一个人都没在。
更气人的是,就连刚才说要去叫人的老书吏,竟然一去不复返。
“我擦,古代这些政府临时工,特么就是这样的工作态度的吗?好歹也在办公室里看报喝茶吧,怎么一个人影都没见?”
齐含实在忍不住,一路自言自语,赶紧起身出门向外左右张望起来。
可是,外头哪有什么人影,其他房的文吏们更是早就散衙归家了。
“明天要你们好看!”齐含无奈,也只好赶紧先回家了,要不然继续待下去,那也没有加班费呀。
当齐含走出衙门以后,衙门口已经开始掌灯了。
“幸运的一天!”齐含牵着自己的坐骑,一路喃喃自语起来。
当他跨上马,正准备往家里的方向拍马而去时,他却在县衙门口对面的巷子里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