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不惧程诀回来,她既然敢做,便已经想好了后手。
宣武侯凝视着程芷沅的表情变化,沉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有件事,老夫本不打算告诉你。我的人前往青州时,现程诀已经因失足而意外身亡。”
程芷沅挑眉,这么巧?
宣武侯注意到她的反应,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我怀疑这是他的手笔。”
说着,他缓缓沾了些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一个“皇”字,字迹未干,水渍在桌面上慢慢晕染开来。
程芷沅闻言眉心紧皱,李知许?
就他???
不是她瞧不起那小子,他那段时日明明。。。。。。
程芷沅刚想到这里,又想到了一件事,是啊,自己一回公主府,那小子就屁颠屁颠的跟来了,应当一直清楚自己的动向,安定伯府的事闹那么大,他没道理不清楚。
只想,李知许的手上染血。
这件事,她还是得消化消化。
只三秒,她便消化好了。
她没那本事护住他,便怪不得他自己成长了。
李知许整日面对那么多老狐狸,稍有一步踏错,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这样的环境下,他怎可能还保持着前世少年的心性呢?
只是在自己面前,他依旧是从前的模样,才让自己有了错觉罢了。
宣武侯看着她脸上表情几经变化,有些拿不准,一般女子听到皇上为自己扫尾,不是应该感动吗?
这外孙女的样子,怎么好似不大像啊!
他又试探道:“安定伯府的事出在五月初二。”
程芷沅秒懂,李知许被揍是四月的事,自己这外祖父是在告诉她,他知道皇上没事。
“外祖父想说什么,阿沅怎么听不明白?”程芷沅故作疑惑地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
宣武侯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他瞪着程芷沅。
程芷沅见状,立马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外祖父,您想从阿沅这里知道些消息,总不能空手套白狼吧?”
宣武侯白了她一眼:“你那明月镜不是赚了不少吗?你外祖母都对它赞不绝口。”
程芷沅让人给宣武侯府的每个女眷都送来了两面镜子,一个手持梳妆,一个全身镜。
宣武侯夫人得了这新鲜东西后没少在宣武侯面前炫耀,宣武侯这几日也颇有些吃味。
穿新衣想看看自己的模样,还得去妻房中,得了妻好一阵埋汰。
程芷沅没听出宣武侯话语中的酸意。
想了想道:“咱们这关系,谈银子多俗啊!不如咱们来个坦白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