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和刘公公头恨不得垂在胸膛上,低声应了句,便退了出去。
李知许揉了揉通红的耳朵,本想抱怨几句,但一抬头看到程芷沅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所有的勇气都烟消云散。
“姐,你这才几天啊,就花了一万多两银子?”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程芷沅轻描淡写地将自己盘下酒楼的事情说了出来,李知许听后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金山银山在向他们招手。
“那姐,你剩下的银子,是不是应该给弟弟我分点呢?”他厚着脸皮蹭到程芷沅身边,笑得一脸谄媚。
程芷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要银子做什么?剩下的钱我已经有打算了,你就别操心了。”
李知许不甘心地挠了挠头:“姐,你就带带我吧!制冰、香皂还是香水,我都学过的,肯定能帮你挣钱!”
程芷沅笑着摇了摇头:“你知道你和姐姐我的区别在哪里吗?”
李知许一愣,下意识地回答:“我是皇帝?”
程芷沅手一抬,李知许下意识地低下头:“公主您请说!”
程芷沅这才道:“你是小孩子,所以才做选择,我是成年人,所以。。。我全都要!”
“我已经想好了,打算这样做。。。。。。。”
***
程芷沅给李知许说完自己计划后,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乾坤殿。
等她走到,李知许才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原本想找这个女魔头要银子的,这下好了,钱没要到,人都被忽悠了不少!”
是的,程芷沅刚刚给李知许画了个大饼后。
又从他手中忽悠掉了一批侍卫,只等程芷沅那边完事后,就有人过去给她看场子。
心情大好的程芷沅刚出乾坤殿没走两步,就又看到了满脸焦急的刘公公。
慈宁宫内,檀香袅袅,珠帘低垂,一种庄严而神秘的气氛弥漫其中。
太后坐在雕花楠木椅上,今日的打扮并不如往常那般隆重。她身着一袭淡雅的云锦宫装,髻高挽,仅用几支精致的玉簪点缀,显得既高贵又不失亲和。
程芷沅依礼行跪拜之礼,太后却在她下拜的瞬间,伸出了手,轻轻将她扶起。
太后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关切地问道:“瑞静,你在宫外这几日,可还习惯?”
她的声音温和而慈祥,仿佛是一位慈母在询问远归的游子。
程芷沅心中疑惑,自己前几日要出宫时,太后待自己虽然比从前亲近了不少,但也没有今日这份温柔。
难道太后真当自己是她未出世的女儿一般,几日没见便如此想念。
她微微低头,恭敬地回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瑞静在宫外一切都好,有劳娘娘挂念。”
太后闻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与心疼:“还说过得好!哀家可是听说了,你出宫那日,安定伯和你那个继母可是连门都没让你进!可见你往日在安定伯府里,都过得是什么日子。”
说着,她的声音竟染上了一丝哭腔,眼眶也微微泛红。
这哭戏来得太突然了,程芷沅一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实在有些接不住啊!!!
幸好一旁的蓝嬷嬷及时帮腔道:“娘娘,您怎么又哭了,您不是已经帮公主出头了,放心,公主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府邸,不会再受伯府那些人的闲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