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选择的余地,林念可第二天下午跟着谢颂策上了飞机。
“晕不晕?要不要喝杯水?”谢颂策举着水杯凑到她眼前。
看着熟悉的城市在视线里变得越来越小,林念可收回视线闭上眼睛,没有搭理谢颂策。
谢颂策讪讪放下杯子,动作轻柔地抱着她“别气,你要是不高兴可以打我骂我,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你放我回去我就不生气。”林念可闭着眼睛说。
谢颂策手紧了紧,将头靠在她肩膀上。
“抱歉,只有这个我做不到。”
林念可“那你就别跟我说话。”
“好,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谢颂策可以给她任何东西,但是给不了她自由。
林念可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她要自由。
即使他们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此刻黏腻的抱在一起,但是各怀心事,无形的间隙依旧隔在两人之间。
这条间隙让谢颂策不安,他急于让林念可是爱着他的。
他们在大别墅的床上亲密,在浴缸里亲密,在客厅沙亲密。
谢颂策企图让这层间隙变成真正的亲密无间。
“你爱我吗?”
谢颂策喘息着问。
林念可昏昏沉沉,不回答。
“你爱我吗?”
谢颂策又问。
林念可快要窒息,依旧不回答。
“你爱我吧,除了我,你还能爱谁,在这个世界上你最爱的就是我。”
谢颂策说。
林念可只喘着气,将手颤巍巍地摸向谢颂策,手上濡湿一片。
“你又哭。”
每次跟谢颂策这样时,谢颂策都要关了灯,让房间里昏暗一片,他总不让林念可看见他的脸。
一阵沉默之后,又是一阵狂风暴雨的攻势。
在咯吱咯吱不停的床上,林念可想着。
她有无数甜蜜的话术,尽可以说出来讨他欢心,他就可以不用在黑暗里流泪了,她也可以不用这么累。
但是林念可不想说,她不想再在谢颂策面前当一个感情骗子了。
谢颂策不停求她说爱的举动,不也是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为?
明知她说的话都是骗他的,依旧像个瘾君子一样,执着的让她继续欺骗他。
林念可不能这么做,不只是为了他好了,而是因为她也在赎罪。
林念可费力地支起上半身,搂住谢颂策的脖颈,紧紧抱住他。
两个相同的孤寂灵魂紧紧抱在一起,他们就像大风大浪中的一扁孤舟,随着风浪而动。
——
虽然谢颂策说是带她来这里度假的,实际上林念可很少能有机会出大别墅。
她是一个很宅的人,给她一个沙一本书一个电视,她就能坐一整天。
况且她还要经受谢颂策无时无刻地骚扰,时间一天天过,林念可也不觉无聊。
只是最近林念可有些烦,因为谢颂策和她做的次数频率变高了,她感到力不从心。
刚打开电视,谢颂策就跟闻见肉味的狗一样追上来,窜到沙上抱着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