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就像林念可的生命,开得热烈,结束得迅,在盛开中凋零。
欲望是养育原身的土壤,仇恨是原身的养料,两者才能让林念可在这个世界得以盛开。
现在欲望被满足,仇恨被平息,林念可的身体也将走向凋零。
林念可摘下一朵鲜艳娇嫩的花,手沾满了汁水。
她知道,去医院也没用。
“这花真好看,我很喜欢。”
司墨执拗地观察林念可的表情“你不想去医院吗?去医院做一次完善的检查比较好,你说是不是?”
他决定带林念可去医院也是做了很大的心理准备,带林念可出去随时都有逃脱的可能。
他才不相信林念可口中所讲的“家人”的鬼话。
如果给她一个机会,她就会马上像骑马那次一样毫不犹豫的离开他。
她留在他身边不是真心的。
但是他又想,万一呢,万一她真的留下来了,留下来陪他了。
一边是他的多疑,一边是他的期望。
司墨决定,给林念可一次选择的机会,选择他还是……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你就去安排吧,我都行。”
林念可将花插进鬓,对司墨灿烂一笑“好看吗?”
司墨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才淡笑道“好看,那我们明天就去,你先回去休息吧。”
“行,那我先上楼了。”
“嗯。”
林念可蹦蹦跳跳地上楼,风吹起她的鬓,将花吹落到地上娇嫩的花瓣沾染上了泥土。
司墨目送那兔子尾巴消失在拐角,才往前走两步捡起花朵。
那花瓣上的泥土沾染到了他洗干净的手上。
手指紧紧一握一张,里面完整鲜艳的花朵已经残破不堪。
破碎的花瓣鲜艳的花汁涂满了他的手,他掏出手帕擦拭干净,最后连着手帕一齐丢入泥地里。
第二天,林念可被小女仆早早叫醒,她打着哈欠任由小女仆为她梳妆打扮,然后包裹严实塞进司墨的车里。
在听到林念可打了第十八个哈欠之后,司墨终于忍无可忍,扔下手里的书,将车里的抱枕扔到她怀里。
林念可抱着抱枕安静了,在车里睡得十分香甜。
——
“看到了,就是前面那辆车。”
“跟上,别被他现。”
“很难,他找了人守在那辆车附近,而且守得很紧。”
“给我想办法,反正不能跟丢人,我们费了如此大的功夫终于找到人,不能丢失这次机会。”
“是!”
——
林念可感觉睡了一小会儿就被叫醒了,她迷迷糊糊地跟着司墨下车,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周围猛男特别多。
她借着帽子的遮挡,扫视周围,现这不是意外,这些猛男是专门跟着他们的,跟着谁?
是司墨安排的吗?
眼睛一转间,司墨压低她的帽檐。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暗哑的嗓音响起“别乱看。”
林念可乖乖在司墨旁边当一个懂事的洋娃娃,直到被护士领走检查,她都没再有多余的举动。
“怎么样?”林念可一进去,司墨浑身气场瞬间变得冷漠。
一个东方面孔的男人走到他身边小声道。
“现有人在跟踪,人数不多,两男一女。”
听到这,司墨冷笑一声“叫他们准备好,到时候看我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