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定也看到了五彩斑斓的无尤,肩膀上那两缕长长的羽毛是做什么的?真是贻笑大方。
吴文定一眼看到了鹤游,还是翻身下了马,态度谦和的微笑道:“贺大人,何必当街跟这种猖狂的小子争辩?直接锁拿下狱不是更好?”
无尤的眼神瞥了几眼吴文定,他言语间的专横暴露无遗,问都不问就直接跳到杀人那一步了,可见性格当中自负骄狂的很。
无尤语气很尖锐的说道:“吴将军,在下为了将军的前途而千里奔袭而来,哪想到,将军毫不在意啊。”
吴文定轻蔑地说道:“为了我的前途?你穿成一只花孔雀的样子,在大街上哗众取宠。焉知不是为了你自己的荣华富贵,才故意想夺人眼球?”
无尤低低的笑了一声,然后众人谁也没看清无尤的动作,无尤就已经绕着吴文定飞了一圈,并顺手割下来了他的一缕头。
无尤伸手把头从手心里垂下来,“吴将军,如果我没有手下留情,掉的可就不止是你的头这么简单了。”
吴文定本能的去摸头上的头,他这才没有了轻蔑的神态,脸色微微一变。
不过,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很快控制住了心里的惊诧,镇定的说道:“两位既是有了纷争,不如一起去我帐中辩个分明,如何?”
吴文定真不愧是一只老狐狸,他在主座上坐定之后,就心思很深的缄口不言了,只一手托着下颌,颇有意味的听着鹤游和无尤争吵。
他们吵的内容很简单,无尤想投身吴文定麾下为其效力,而鹤游坚决反对。
吴文定趁这俩人的争吵已经上升到白热化阶段,笑眯眯的分开了他们,请他们各自回到座位上坐好。
吴文定笑问无尤,“你初来乍到,有什么本事来做我的谋士?”
无尤指着鹤游,慢条斯理地说道:“吴将军,就他这个老匹夫,出的尽是馊主意!陛下在乐安城里已经心急如焚,你们却一直久攻不下王华大军?”
无尤故意停顿了一下语气,吴文定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敛了起来。
无尤神秘兮兮的笑了笑,“将军,立功宜早不宜迟,我听说王华那边不知道从哪搜罗来了一些会法术的道士。可是您的营帐里,只有这么一个不中看不中用的鹤游,将来的胜负很难讲啊!今天,将军就得下个决断出来,有我没他,有他没我!将军若信得过我,我保证将军马到成功!”
鹤游的心里哭笑不得,却还得陪着无尤继续往下折腾,他气愤不过,“行!我就非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胜得过我?!”
吴文定对鹤游的反应丝毫不关心,他笑道:“难道,你会法术不成?如果你真的会,就让我亲眼见识一下吧!”
鹤游急得抓耳挠腮,吴文定一把拦住了他。
无尤自信的笑道:“将军随便考验我都可以。”
吴文定走出营帐,抬头看了看天空,“我看今天天气不错,如果你能在半个时辰以内呼风唤雨,那么我就相信你以后能克敌制胜。”
无尤沉吟的抬头看了看,心里几乎乐开了花,这不是太简单了么?!
藏在云层上方的炎真和冬凌把地面上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炎真急吼吼对冬凌说道:“他去迷惑吴文定,咱俩得在暗中给他打掩护。”
冬凌笑了笑,把一对震天锤递给炎真,“这是我借来的,给你用一用,现在已是春天,天气乍暖还寒,随便降下一场雨也不是难事。”
炎真一眼不眨的看着无尤在地面上跟他打了个手势,然后装模作样的闭眼念咒,炎真看见时机到了,举起震天锤就用力敲响了。
轰隆隆的雷声在阵阵乌云之间穿过来,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霎时间飞沙走石,狂风大作。
冬凌伸手捏了一个诀,淅淅沥沥的小雨逐渐洒满了大地,谁知道,冬凌擅长的是在冬天下雪,所以这些雨水里还夹杂着霜花,落在地上白乎乎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