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世泽压着的文官惨笑一声,道“吾骂那无道的昏君,你不听谏言,封闭言路,迟早酿成大祸,天下定会毁在你的手里,看着吧,都看着吧!”
张世泽大怒,右拳猛地倒在了文官的肚子上,文官吃痛,浑身抽搐,嘴里吐着白沫,身子弓成了大虾米,黄豆大的汗珠在额头浮现,喉咙里喘着粗气,想骂人,却半点声音都不出来。
朱由检转身,剑指文武百官,说道“好!好!好!好个忠臣孝子。”
“你们嘴上称朕为君父,貌似恭敬,却屡屡做那腌攒之事,你们怕朕,恨朕,巴不得朕明天就和先皇一般,落水做病,一命归西。”
“辅。”
“朕…”
“说的对吗?”
温体仁吓了一跳,身子哆嗦的厉害,哭嚎道“陛下,臣生是大明的人,死是陛下的鬼,一生一世不敢忘怀,丝毫不敬之心不敢有,请陛下明察。”
“呵。”
朱由检冷笑,将天下剑放在了温体仁的肩膀上,沉声问道“朕问你,什么是君,哪个叫臣,如何做才是为臣之道?”
温体仁一缩脖子,眼中满是惊惧,颤颤巍巍说道“回禀陛下,陛下为君,百官为臣,天子代天巡狩万民,百官当尽心辅佐之。”
“臣以为。”
“为臣之道。”
“在忠诚,次在服从。”
“陛下继位以来,励精图治、改革不断,全国各地一片欣欣向荣,百姓心中有您,将士们心中有您,百官们心中也得装着您,您是咱大明的天,您是咱大明的地,您为华夏万万百姓顶起了天地,救我万民于水火,臣等愚钝,当尽心跟上,相助陛下成就千秋伟业。”
“大明可以没有臣等,却不可一日少了陛下,方才陛下要下罪己诏,行退位之事,臣万死不敢从命,求陛下收回方才的话,以安百官之心。另开坛祭祀历代先祖,期盼上苍能够降甘霖于天地间,造福百姓。”
“好呀。”
“说得好。”
朱由检将天子剑收回,冷眼望着迟迟赶到的房壮丽,问道“房爱卿…你觉得…这些人该怎么处置?”
一会的功夫。
房壮丽似乎老了许多,他跪倒在地上,磕头不断,起身时额头处已经血流如注,哽咽道“陛下,老臣无状,致使先祖蒙羞,万死!万死!这些孩子寒窗苦读数载,好不容易熬出了头,还请陛下给他们一次机会,从轻落,一应罪责老臣一力承担,纵然抄家灭族也绝不反悔。”
朱由检怒斥道“房壮丽,逼着朕杀你是不是?你口口声声效忠于朕,字里行间都是为了大明好,仿佛朕不听你的,明天大明就会亡了一般。”
“混账!”
“混账加三级!”
“你把自家百口子性命赌上,就为了博一个忠正敢谏的名声,将来青史留名对吧?”
“这是什么?”
“你这是陷朕于不义,让后世骂朕,说朕是个昏君,是个残暴不仁的暴君!”
“好算计!”
“真真好算计!”
“朕不会让你死。”
“朕会让你好好活着。”
“看看。”
“没有你,这大明会不会亡。”
“看看。”
“没有这群败类,朝政会不会垮。”
说罢。
朱由检猛然挥动手中的天子剑,指着擅闯太庙的文官并学生,喝道“剥夺这些人身上的功名,录入奸臣榜,抄家,主犯即刻斩示众,其家眷女入教坊司,男人往矿山为奴,家中牲畜全部灭杀。”
“陛下…”
房壮丽打了个嗝,停止了哭泣,喃喃道“陛下…不能…您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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