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白云见自家主子一回来就跟丢了魂般在那独自生闷气,就知一准是6家那小丫头惹他们家主子生气了。
男人心思,他们一眼就看穿了。
黑山为了崇王府未来,努力开解:“主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那一枝花,您可是崇王府的世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白云点点头:“就是!您想娶她当娘子,她却拿您当儿子……”
“你给老子闭嘴!”
卿羽起身暴走,捏着烦乱的眉心,抚着撒过盐的心口,伤感神色下颇有一股不平之气。
黑山狠狠捶了白云一拳,“让你开导主子,你偏往他心窝子肺管子上戳,咱崇王府唯一的独苗被你刺激傻了怎么办!”
话落,劲风刮过,面前站定一人。
黑山抬头,一不小心咬了舌头,“主子!”
“你去给老头子送信,盛京虽情况复杂,但一切安好,让他即刻退兵!另外让他小心臻庸。”
黑山点头,“好嘞!”
“白云你去!”
黑山抬头,“主子,那我呢!”
卿羽将丫头绘的那张图纸递来,凉凉开口,“按照丫头标的地方凿山!”
黑山傻眼:“就我一个人?”
“嗯哼!”
黑山悲催,好像分配给他的每次都是苦力活。
远在盛京百里之外的魏山坡,崇王君少仪一身驼黄色蟒袍,脚蹬黑色云纹靴,此时隔山遥望盛京方向,一脸焦色。
“臻庸,你说盛京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传言皇兄被人劫持的消息是不是不实?倘若我们就这样贸然进京,万一被当成谋反罪论处可怎么办?
无召进京,还带着重兵,这本就是说不过去,万一有心人借题挥,本王打还是不打?
本王无意与京兵交锋啊,若当作无事前往盛京看望皇兄,万一像上一次遭人追杀扣押可如何是好?”
崇王摸着打理地柔顺的山羊胡,满脸愁容,沧桑之态依稀能看出当年神采。
被点名的将领身穿铠甲,低垂的眉眼闪烁着微光,上前进言,“王爷,如今已是进退两难,世子也潜入了盛京,万一世子有所危险,我们也绝不能袖手旁观啊!”
“看来只能是再等上一等,若是不幸与京兵交战,你割下我的头颅,带上我的亲笔书信,前往盛京交由太后,恳请她饶羽儿一命!”
君少仪甩袍,决然道。
臻庸立即跪地,面露艰色,“还请王爷三思啊!”
“就这样办吧,用我一命,换羽儿一命,值!以后世子袭位,你们须忠心不二地护他周全!”
君少仪说罢,让人准备笔墨。
臻庸见状,阴鸷的眼中透着得逞的笑意。
不远处,一白影点跃而至,众人见是世子身边的人,皆让开了路。
“王爷,世子托属下告知王爷,京城情况复杂,但一切安全,王爷可放心撤兵!”
臻庸不可置信,连忙问道,“世子可安全?”
“很安全,世子身中的玄花毒也已经解了!”白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臻庸嘴巴张了半天,实在说不出话。
那可是最烈的西域之毒,竟然有人在如此短的时间就解了?
究竟是何许人也,能这般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