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在一不起眼的角落,果然现了白羽。
流萤定定的站在那里,盯着白羽,白羽似是没有察觉,喝着清欢醉,望着海棠树下唱曲儿的人。
过了片刻,白羽似是察觉眼旁有个人一直立在那里,才侧了头。
“流萤?”白羽惊喜万分,手抖了一下,手中的清欢醉洒了一桌。
白羽慌乱的起身,面着流萤说道“流萤你是来寻我的?”
“是,方便么?”流萤说道。
“方便,方便。”白羽说着把流萤引到了自己最近住的屋子。
“流萤,你最近,还好么?”白羽说着,眼里含泪。
“挺好的,不过我想向你寻样东西可好?”流萤对白羽说着,脸上并没过多的表情。
“只要是我能的,我都会给你。”白羽一脸坚定。
“我要你三滴晨之泪。”流萤说道。
眼看时间已经过了寅时,流萤不想再兜圈子,直截了当。
白羽愣了足足一刻钟,在这一刻钟里,空气都似是凝结了,流萤感觉这三千年来面着白羽都没如此的紧张过。
屋子里空气静的能听清自己的呼吸,自己的心跳,好像那门外的喧嚣都被这一扇门阻隔了。
门外的客人们的嘈杂,树下姑娘唱着的曲儿,都被这一道门隔开了。
流萤什么都听不到了,她望着白羽的嘴唇,生怕从那两片薄唇中蹦出不字。
“好。”白羽说道。
流萤似是没听清,难道是自己的意念,他听白羽不问缘由便说了好?
“你刚说什么?”流萤问道。
“我说好。”白羽说道。
流萤似是有些接不上话,白羽答应的如此干脆,她想搬出拜托施泽那一套,要说什么三千年了,我都没请求你帮忙之类的话,结果一个字都未用到。
“晨之泪?顾名思义是不是要我的辰时之泪?”白羽问道。
“啊,是,可是你当真会流泪么?”流萤望着白羽,“从小到大,即便受伤,我都没见你哭过。”
白羽心想,流萤,你可知我只为你流过泪,那些伤心的眼泪,你怎么会看到?
“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白羽说完这句,都感到自己的心在隐隐的疼。
流萤忽而笑了,“谢谢白羽。”
流萤的笑让白羽如沐春风,这些个思念的日夜,痛彻心扉的过往,借酒消愁的日子,好似都不那么难过了。
“要不要休息下?还有一个多时辰。”白羽指了指不远的床。
白羽的手还未放下,就觉得有些尴尬,白羽红了脸。
流萤装作并未看到,转身倚上了旁边的美人榻。
奔波了这两日,今夜又没得休息,流萤是真的倦了,她只是想靠一会儿的,没成想,不到片刻就睡着了。
白羽轻轻把流萤的腿放到榻上,又为她搭了条毯子。
白羽拿了凳子,坐到流萤身前,就这么静静看着她,流萤睫毛微动,呼吸均匀,似是睡得安稳。
白羽满面春风,心中幸福感满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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