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所有“聪明人”目瞪口呆,崇祯似乎真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废材。
担任太学令以后,只沟通了下顾将子,要求扩大学舍,然后就沉溺于百官的酒宴当中。
偏偏这崽没啥自知之明,几十杯美酒毫不拒绝,直接灌下去,然后开始大酒疯。
要么拉人结拜,要为挚友奉养寡妻,要么大唱怡红院里的那些不堪入耳的歌曲。
“迷人的笑脸时隐时现,慵懒的靠在陌生的肩……”
“爱江山更爱美人……”
“那一夜……”
“来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几次过后,官吏们碰上崇祯如避蛇蝎。
都是正人君子,怎能听此等无父无君无廉耻的混蛋玩意。
更何况,某还好端端活在世上,你直接养我的寡妻,是不是太过分一些。
就这,还是挚友?
怕不是杀己夺妻的仇敌吧!
当然,更加恶心的,还属崇祯清醒的时候。
这位爷,不开口还好,如高天降世的谪仙。
一说话,就是连篇的子曰。
聒噪非常!
仿佛夏日夜里的蚊子,不吸血,光嗡嗡嗡嗡……乱响没完。
除此之外,他没有给任何一个学子授课,光让国家未来的栋梁自习。
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斯伪君子,居然能盘踞太学负责人的大位。
赶紧滚犊子吧!
不少清流纷纷上奏弹劾,希望能够将这个败类赶出朝堂,从此眼不见为净。
一时间,指责朱由检的奏章如冬日雪花般堆积在刘默案头。
要不是确信这个刚刚召唤出来的下属出自《家兄朱由校》,他都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将某位诸夏化黄毛拉出幻想。
但是,群情汹涌,他不能什么都不干,只能将朱由检找来。
“朱卿如此行事,是否太过?”
怎么想,刘默也不该将一个废物安排到太学令的位置上。
这样的影响多不好。
“陛下,某年少轻狂,自该罚之。”
?
刘默眨眨眼,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这时,朱由检话锋一转道:“正因受罚,君当责令监造侯入太学授课,并召各家高士进邺城讲学。”
“至于某,暂戴罪立功。”
刘默考虑片刻,心想也算是种解决办法。
于是,第二天朝会的时候提出。
结果,之前多数驱赶朱由检的官僚们纷纷调转枪口,表示年轻人血气方刚,可以理解。
毕竟,孔老夫子都讲食色性也。
朱由检,是个率直性子。
好的很哇,完全没必要换。
至于监造侯,他手头上堆积的项目已经够多够累,不用再劳心费神,自有各家高士出山。
刘默被眼前魔幻的一幕差点整笑了。
他原来只知道宋、明两朝党争严重,结果大汉也没有好到什么地方去。
肉食者宛若一条鬣狗,对权利的争夺是一刻也不肯放下。
想要靠这样的官吏治理国家,完成大同社会,简直比民族企业家们宁愿破产也要给工人们百倍薪水还要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