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来,最不堪的人是我。”
“他的心里至少还装着天下,可我的心里却只装了仇恨。”
“大哥,我从未想过要与你争皇位。”
赵临点了点头“我知道。”
赵定笑了,释然道“那就好。”
隔天,传出赵定自缢的消息。
皇上怜惜赵景年幼,封为景平王,让李氏带着赵景前往封地保宁。
然而李氏的马车才出京城,就被一伙流民给抢了,李氏被奸污至死,景平王也不知所踪,至此下落不明。
消息传入京城,许多人猜测是不是太子下的毒手?
但很快,太子就将景平王给找了回来,并亲自养在了身边。
如此,才平息流言。
转眼到了冬月,安然即将及笄,宫里也在预备两位主子圆房的喜事。
冬月初八。
顺兴帝召见赵临,对他道“朕准备传位给你,你可愿意?”
赵临道“儿臣愿意。”
顺兴帝又道“那你可还恨朕?”
赵临道“说恨好像从未有过,只是觉得你挺窝囊的。”
“一个连自己爱的人都护不住,有什么用?”
顺兴帝笑了,对啊,他有什么用?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赵临的肩膀道“惟愿父辈们的伤再不会落在你们的身上。”
“你和安然,好好过吧。”
顺兴帝说完,一脸欣慰。
可是在赵临离开以后,他就忍不住接连咳嗽,手帕上染的都是血。
邓围有些担心,问道“皇上,不请太医来看看吗?”
顺兴帝道“不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调养。”
邓围叹息一声,只得作罢。
很快到了冬月初九,东宫上下喜气洋洋。
林鸿的脸上笑得满是褶子,好似要圆房的人是他。
几个小太监壮着胆打趣,他追着他们打,可天冷落了雪,路又湿滑,他接连摔了几个跟斗,逗得整个东宫上下哈哈大笑,好一派其乐融融之景。
赵临特意去御花园里摘了红梅,插在白瓷瓶里,摆放在支开的窗户前。
外面是簌簌的落雪,随着大红喜字灯笼一照,说不出的诱惑人心。
为了这一日,他不知等了多久多久。
现如今终于要得偿所愿了,却并不着急,而是像品着佳酿一般,徐徐渐进。
他拥着洗漱后的安然站在窗边,嗅着她丝里的清香,手在系着的腰带上滑过,轻而易举就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