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徐安菲住进成国公府,所以安然并未回大将军府,一直隐秘地在篱园里住着。
赵临来梧竹幽居找她,看见她正在给花儿浇水,一旁的扇子放在冰面上,正冒着丝丝的凉意。
赵临走过去问道“太热了,要不去林荫里走走?”
“假山那片的小道里很阴凉,适合消暑。”
徐安然知道他有话要说,便道“好,你等我拿扇子。”
赵临拿起来给她扇风,上面透着冰冰的凉意,她舒服地勾起了嘴角,露出一片享受的神色来。
白皙的颈比天鹅的还美,上面细细的链子上坠着珍珠,格外地诱人。
赵临的目光深了几许,下意识挽住了她的手。
不料她却嫌弃道“热。”
赵临索性摸了一把冰才来握,这会徐安然总算是满意了。赵临笑道“娇气。”
徐安然道“你自己喜欢的,你自己受着吧。”
赵临闻言,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说道“这样我也喜欢,你受着吧。”
徐安然娇嗔地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跟他计较。
两个人从梧竹幽居下去,绕进假山的小道里,看着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洒落,凉风徐徐,岁月静好。
谁又知,这京城正酝酿着惊天的阴谋。
徐安然莞尔,轻笑出声。
赵临问道“你在笑什么?”
徐安然道“我在笑,世人都享太平,谁知道太平的岁月里,也有着惊人的波澜壮阔。”
“只是有些起伏得宛如冲天火焰,有些又跌落万丈深渊,巨变在不见天日的地方,也就不怎么容易被人现。”
赵临道“你猜到了晋国公府的火是谁放的了?”
徐安然道“除了康王还有谁?”
“赵泽那个蠢东西,一向害怕被人连累,用自己亲舅舅家的人脉来做这种事,他不敢。”
“魏东海倒是无所顾忌,也不在乎谁生谁死?”
“但魏东海在皇上的眼皮底下,要做这件事必须得有外援,现在魏紫站在我们这边,所以他的外援就只能是康王。”
“李逸春坐不住了,魏东海也坐不住了,康王原本是坐得住的,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疯。”安然娓娓道来。
假山后,风吹动树叶,莎莎的声音此起彼伏。
但有一丝异响,伴随着一股被灼烧皮肉后溃烂的气息,让赵临蹙了蹙眉。
徐安然问道“你怎么了?”
赵临道“没什么?”
“他们这样做,无非就是担心我们执掌皇权,秋后算账。”
“但他们想错了。”
“这样的血债,怎么可能等到秋后去算?”
徐安然诧异着,望着赵临。
可赵临却示意她别说话,并拉她进入了假山里。
这里面更凉快,当然,也更隐蔽。
徐安然问道“刚刚是有人吗?”
赵临道“身上有烧伤的气味,应该是刘连。”
徐安然道“不是伤得很严重,他怎么会出来走动?”
赵临道“秦国公和魏国公都去了大将军府,他按耐不住,想知道谁才是害他家破人亡的仇人,这并不奇怪。”
徐安然道“可他现在想对付康王,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