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信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看见有几个言官弹劾徐云霄就知道要不好了。
果不其然,皇上当场就叫御前的人赏了那个言官二十大板。
可不知道行刑的人怎么动的手脚,那个言官被拖下来时,人已经死了。
这件事震慑朝野,没有朝臣是不惶恐的。
下了朝,徐云信急匆匆就要往外走,却被安王的人拦住,把他带去了林家名下的一处酒楼。
安王还不知道生了什么,脸色怡然,有些自得道“徐云霄就算能修《大魏国史》又怎么样?他和瑞王这样的关系不清不楚的,总是沾了点裙带关系,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徐云信内心七上八下的,惶惶不安。
就在他要向安王坦白的时候,安王的探子来了,悄声附耳。
安王很快就变了脸色,呵斥那探子退下,他怒声质问徐云信“你早就知道的,为什么不说?”
徐云信道“下官刚出城门就被王爷的人叫了过来,一句话都还没能出口呢。”
安王怎么肯承认是自己急于炫耀?他冷声道“你们兄弟摆我一道?好,好得很!”
徐云信连忙道“王爷可千万别这样说,我那三弟的本事我是万万不及的,昨夜他就已经提醒过我不能再往外送消息。”
“我以为我私底下减少和王爷的接触就行了,谁知道今天皇上会震怒。”
“被打死那个,是都察院的左副御史尤兴贤,响当当的一个人物。皇上说打二十大板的时候,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他抗不下来。姓马的太监进来报信,说人打死了。”
“皇上只挥了挥手,一句话安抚的话都没有,王爷没看见,当时整个大殿里寂静无声。”
安王霍然变了脸色,问道“是不是马宏远?”
徐云信道“是的,就是他。”
安王顿时了然,马宏远是魏东海的干儿子,魏东海是他父皇的心腹,这是他父皇的意思。
他很快就道“你来的时候谁看见了?”
徐云信连忙道“我担心被迁怒,想早点赶回家,当时没有人看见。”
安王立即打开房门,推着他道“那你快走。”
徐云信被推着出了房门,安王也慌了神,顾不得他了。
至于炫耀什么,也成了惊惧。
那个尤兴贤是他和舅舅好不容易扶上去的,预计顶替都察院正史的位置,现在却死了?
父皇这是在警告他不要弄权?还是让他不要招惹瑞王的人?
不管是哪一个,这也太偏心了?
安王恶狠狠地砸在桌面上,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行人,一条恶毒的计策瞬间就跃出脑海。
他父皇不是标榜爱民如子吗?
尤兴贤是他臣子,他想杀就杀,别人说不得什么?
那这天下的百姓呢?
也是他父皇想杀就杀的?他到是要看看,他父皇为了保下瑞王的人,会做到什么地步?
安王冷笑着,匆匆唤来心腹行事。
……
毓秀斋的女学堂散了。
李先生不用坐馆了,但还是会住在成国公府,继续教导徐安然。
徐安舒早上和两个庶妹去学堂,才被通知以后不用去了,李先生不坐馆了。
小张氏奇怪地问道“怎么会突然不坐馆了,她要出府了。”
徐安舒摇着头道“不是,听说是三叔的意思,让她以后不用给我们上课了。”
小张氏顿时气恼道“我说呢,你三叔可真小气。昨天我说徐安然只顾着念书不照顾你祖母,今天你们都没书念了。”
“他当成国公府是什么地方,一个多余的女先生都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