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然坦然道“对啊,虽然现在外面的人不知道,但指不定过些日子就知道了。”
周萱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喃喃道“那你的亲生父母呢?”
徐安然道“别提了,他们来府里敲诈银子,被我三叔送官了。”
“他们可真奇怪,自己不想养女儿,别人替他们养大了,他们却要来敲诈?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没有生活在那样的家里,不然的话怎么能活这么大,不是被打死就是被卖掉了。”
周萱看着面色坦然的她,越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只是叹道“还好你现在的父母是疼爱你的。”
徐安然道“是啊,反正已经比很多女孩子幸运了。周姐姐也是,不管如何,你母亲还愿意带你出来赴宴,又是公主府这样的地方,这证明她很坦荡啊,不怕别人说她什么?”
“她都这样立得住脚了,周姐姐若是再哭,她便会觉得自己好心办坏事,就该不高兴了。”
周萱红了脸,诺诺道“我只是很担心。”
徐安然道“担心什么呢?你父亲是朝廷大员,母亲是将军之女,他们见过的腌臜事不知道多少,真要厌弃你一个小姑娘,把你关在自家院子里就好,还带你出来做什么?是等着看你哭,还是让别人说他们闲话?”
“周姐姐应该想一想,一直纵容你的人是谁,没有说你坏话的又是谁?而那些在你面前说你父母不是的人,是不是真的关心你呢?他们只不过会隔岸观火罢了。”
周萱震住,不敢置信地盯着徐安然。她怎么能这么通透呢,就像是长辈们嘴里说的,通透淡然的智者一样,让她深深震撼着,心里也不由自主地附和。
徐安然见周萱听进去了,继续笑着道“我就是觉得姐姐的处境并没有那么难,没必要哭哭啼啼的。我祖母说,你母亲是家中长女,当年耽误到二十四岁才嫁给你父亲做续弦,是因为她父亲上了战场,母亲病故,要照顾家中弟弟妹妹。你想一想,你继母当年的处境是不是也很不好,但是当年,她靠着自己撑起了一个家,而你在她的年岁,别说是照顾弟弟妹妹,就是照顾自己都难。”
“像她那样的人,对你若的严厉些,怕也是希望你可以立起来,独当一面吧?”
周萱嗫嚅着,眼睛噙着的泪水晶莹剔透,却因为太过惊讶而没有掉下来,忽闪忽闪的,显得那眼睛格外明亮,而里面的愁绪和悲苦,似乎被抽走了大半?
她愣了好一会,才迟疑地道“真的是这样吗?”
徐安然道“是不是,姐姐问问自己就知道了。我大伯母从前对我客气,我也坚信她是真的对我好,直到有一次我在她的院子里了烧,她却视而不见。等我回到家里的时候,我娘担心得连夜给我请了大夫,守着我喂药,一整夜都没有休息。”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原来有些人嘴上说着对你好,也不过是嘴上而已,当不得真。”
“这次我来赴宴,我母亲就特别高兴,她说我三叔认识的人广,一定能给我说上一门好亲事的。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现在算是体会到了,也很感激他们。”
周萱很快想起,二婶每次都说她身体弱,要进补,是母亲不当一回事才把她养成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可她在家里的吃食,一道道都是精致的菜肴,去二婶家作客,她家却连燕窝都藏起来吃,若不是有一次她折返回去找扇子,都不知道原来他们家的好东西,都是背着她吃的。
周萱定了定神,缓缓道“多谢安然妹妹,我明白了。”
徐安然道“姐姐就是要明白才好,若有什么不明白的,也跟自己家人说,不要跟外面的人说。”
“外面的人看似和善,不过只是想听别人家的私事传出去当笑话罢了,不会是姐姐真正的知心人。”
周萱想到今日围在自己身边那些小姐们,看见安王同她说了两句话,一个个看她的目光都变了,犀利中透着一股厌恶。若非如此,她也不会一个人爬到这假山上来伤心。
可现在听了徐安然的话,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傻,白白让人看了笑话不说,连带着母亲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她握住徐安然的手道“可我知道,妹妹是个好的。”
徐安然莞尔道“那我们做朋友吧,以后我去你家作客,你也来我家作客好不好?我还没有朋友呢,在家里怪闷的。”
周萱笑着点头,想起母亲让她交朋友,学着待客,顿时也开朗起来。
两个小姑娘很快就说起别的,因为有伴,欢声笑语也多了。
翠竹下大理石桌,极为清幽隐蔽之地,静静地放了一壶茶。一个身穿绿色直身,外罩蓝色缂丝斗篷的男子品着茶,听着那两个小姑娘的话,嘴角下意识抿了抿。
想不到如此清幽之地,竟然还能听见徐云霄府里的趣事,真是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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