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泥浆人的少女已把藤蔓变成的门关紧。小型人工湖边的木屋“浴室”里传来淙淙流水声。
想到里面美人香浴的样子,令人想入非非。但距离最近的赵飞,却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事情。此时他正拉伸着四肢,手脚缓慢地转动,进入了修行状态。不过赵飞修炼的并不是魔法,而是气功--八段锦。
这些年来,他得以让自己那颗烂心脏稍微安份一点,很大程度上都是归功于那八段锦功法。
可是赵飞进入修练状态没多久,木屋的门就“咿呀”一声从里被打开了。带着一头湿淋淋长的少女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此时距离她进去才不到8分钟,上官燕红还真怕了赵飞会时间一到就冲进去,所以急急忙忙洗了一遍,便穿好衣服出来了,也不知道她是否洗得干净。
幸好没看到赵飞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上官燕红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从浴室里怯生生地走出来。
只见她上半身套着又宽又长的男装衬衫,下摆垂落到大腿处。不知道是裤子尺寸完全不合还是时间不够,她没有穿上赵飞的长裤,但衬衫也足够大到遮住她身体的重要部位,一双嫩白的大长腿表露无遗。温润的长随意粘在肩膀和后背,有如出水芙蓉,娇涎欲滴。由于赵飞的衬衫套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宽大,微风吹抚而过,衬衫紧紧贴在身上,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地展现出来。再加上沿着头滴下来水滴把衬衫打成半湿润状,那样子很是诱。惑。
“看什么看!”
见到赵飞盯着自己,上官燕红双手交护胸前,摆出女性特有的防御姿态。
看到她那副害羞、慎怒的表情,赵飞也不禁看得有些出神,但他调整好心态。
“洗完了就别占着坑,轮到我洗了。”赵飞故意漫不经心地说。
“你也要洗吗?”上官燕红疑惑地问道。
“废话。我费那么大劲,只给你一个人享受?”
说完,赵飞也不管上官燕红的反应,从吉它箱里取出了另一套换洗衣服,径直往木屋浴室走去。上官燕红错身让开时,心里在想:“连换洗衣服都准备了两套,这家伙是一开始就准备在这封闭战场里渡过三天以上。”
听到“嘣”的一声,木门从里面被关上了。此时尸瘴缭绕的腐臭沼泽里,干净的小型人工湖畔,就只剩下上官燕红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那里。
自从进入封闭战场以来,她和赵飞一起在一起,即使明知此时她和赵飞只隔着一道小小的藤蔓木门,可是莫名的寂漠感难以抑制地冲击着她的内心。
为了驱散这种奇怪感觉,上官燕红抬起手,往衬衫的袖子上嗅了嗅,也不知道是否能嗅到赵飞的味道,便朝浴室的方向恶狠狠地骂了句:“臭男人!”
突然木门“咿”的一声从里面被打开。上官燕红吓了一跳,像受惊的兔子一般往后跃开。她理解为赵飞听到她在骂他,趁机实行“邪恶”的报复。
可从浴室里抛出来的,只是她那套沾满泥浆的、污兮兮的衣服。
“你就不懂得把自己的衣服拿去洗一下,再用你的火来烘干?”从木屋里面传来赵飞的声音。
“洗、洗衣服?”
“难道还要我帮你洗不成?没自理能力,温室里的花朵。”
“切!”上官燕红冷哼了一声,赵飞的指责令她非常不爽。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温室里的花朵,因为和其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豪门千金相比,上官燕红认为自己是有生活自理能力的,至少她懂得自己给自己洗衣服--但是她平时洗衣服的方式是通过洗衣机,却从来没有用人手洗过。从这个角度来看,赵飞说她是“温室里的花朵”,其实也没什么错。
不对、不对、不对!上官燕红猛然摇头,她怎么能够同意那讨厌的家伙对自己的过分评价呢?不过回想起来,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只能靠人手把自己的衣服洗干净再换回去了,总不能穿着赵飞的衣服继续接下来的战斗任务吧?
想到这里,上官燕红的心情也好过一些,她拿着自己的脏衣服来到湖边,放进湖水里,正准备搓洗时,赵飞接下来的举动,让她顿时火冒三丈。
藤蔓木门再一次打开了,此时从里面又抛出一堆脏衣服--男人的衣服。
“顺便帮我也洗一洗。”赵飞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然后门又关上了。
“喂!谁帮你洗啊!”上官燕红大声地抗议着。
浴室的赵飞像根本没有听见一样,紧接着,里面便传来“涮涮”的水流声。
谁帮你冼啊!上官燕红气得差点一脚把赵飞的脏衣服踢到小型人工湖里,刚才不知道是谁说的不会自己洗衣服是没自理能力,这不是“啪啪”地打自己脸吗?真是个臭不要脸的世纪大贱男!里面竟然还有男人的三角裤,要我帮你洗?去死吧你!我还没帮城哥哥洗过衣服呢!
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这些脏衣服全部烧掉!上官燕红恶狠狠地想到。
但她最终还是没有把一时头脑热的冲动变成现实,甚至她还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在洗完自己的衣服,然后又用火烘干之后,她就自然而然地拿起赵飞的脏衣服到湖水里去洗。
上官燕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这大概又是“嘴里说不要,身体很诚实”的又一典型案例吧。
“贱男、贱男、贱男!世纪大贱男!我截死你、烧死你、淹死你!抓条毒虫放你的裤子上!咬死你!”上官燕红一边给赵飞洗衣服,一边恶毒的咒骂着。
当她把两个人的衣服都洗完,并用火烘干之后,不知不觉已经过了4o多分钟了。
这时,上官燕红才突然现,赵飞仍然在浴室里没出来。
“这个贱男,才给我1o分钟时间洗澡,自己却肆无忌惮地在里面享受?还让我帮你洗衣服!看我不一脚踹死你!”上官燕红气鼓鼓地来到木屋门前,抬起脚来就想踹门。
可是一想到里面有个男人正光着身子洗澡,她又红着脸把脚放下来。
“他不会是心脏病作了吧?”突然一个不好的念头掠过上官燕红脑海。
因为她没有听到木屋里传出任何声音,连正常的流水声都没有。
难道他……
想不到这么多了,上官燕红飞起一脚,把木门踹开;然而映入她眼帘的,竟然是一张黄白肤、满络胡须的独眼欧洲中年壮汉的脸!
而且这张脸毫不掩盖地透露出凶残和野蛮,完好的碧绿色左眼散着如恶狼般的杀气,瞎掉的右眼泛着死亡的眼白。
“啊!”上官燕红吓得花容失色,一屁股往后跌坐下去。
然后又听到“嘣”的一声,木门从里面被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