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了了吗?
不少人都清楚,如果错过了今天,姜陵将很有可能这一辈子都将失去亲手报仇的机会。
因为席雪峰是不会让姜陵找到席越彬的。
更别说就算事后成功定罪,席雪峰也有无数种手段让席越彬在监狱中快活。
面对席雪峰的挑衅,姜陵毫无动容,只是漠然地看着那张卷轴。
上面只写了轻飘飘的一个字,但每一个笔画给人的感觉,都像是不见血不回头的刀剑。
见字如见面,姜陵明明从未见过这人,但脑海中却自然而然地勾勒出了一道站在山峰的顶端,负手而立的无敌身影。
沈无极……又是沈无极。
姜陵面无表情,事实上无论是董咏志,还是余小平,都曾明里暗里的跟姜陵提过这个名字。
这就是你想对外展现的形象吗?
强大?神秘?不可战胜?
姜陵的眼神幽深如井,不过他确实承认,这个沈无极很强。
因为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至少在书写这一幅卷轴的时候,沈无极的书法就已然踏入了和司鱼持平的境界。
——铁画银钩。
姜陵平静地看着那一个“御”字。
虽然看起来简单,但它好像确实挡住了《游子吟》的落下。
席越彬瑟瑟抖地看着头顶那两股针锋相对的力量,脸色惨白,大气都不敢喘。
此时的他无异于如履薄冰,局面只是看起来安全无恙,但实际上,随便一点波折,就足以让他葬身于此。
“姜陵,收手吧,即便你有镇国诗作又如何?那又不是战诗,你一个三之境,怎配与楚国当代最强的天骄相比?”
席雪峰冷笑不已,事到如今,双方撕破了脸皮,他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藏的了,话语中极尽挖苦。
“三甲案,天子蒙生?你以为在藤县被捧了几次臭脚,就觉得自己很牛?”
“在沈无极面前,你连他侍女都不是对手,只是一个指头,便能够碾死你这只蝼蚁……”
话音未落,便被姜陵开口打断了。
“我从未觉得自己很牛。”
姜陵缓缓抬头,目光自始至终都是那般的平静。
“原先我也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而已,早上和下午去私学旁听,晚上去酒楼端菜洗碗,做完这一切后,我才能回家。”
“不过回家我也看不了书,因为家里没钱,烛火太贵,所以我只能躺在床上温习当天的课程……”
席雪峰不知道姜陵突然说这种话,脸色难看至极,刚想开口喝骂,突然感觉有一道冰冷的杀意锁定了自己。
是那个女孩?!
席雪峰脸色变幻不定,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那天我干完了活,只是想回家而已,哪里想过会碰到这种事情——私学里鼎鼎有名的公子,居然在侵害一名少女?”
“我赶跑了他,没想到居然会招来杀身之祸,陷害入狱只是第一步,流放的途中,我被扔下镇魔渊才是真正的死劫。”
姜陵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旁听席里面的人群脸色骤然大变,引起一片哗然。
这是席越彬隐藏的部分,生在案子之外。
姜母听到的时候如遭雷击,眼睛瞬间就红了。
姜陵缓缓抬头看向席雪峰,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却仿佛地狱九幽吹来的一阵鬼风,令人毛骨悚然。
“我好不容易从镇魔渊中爬了出来,你确定你能挡得住我?仅凭这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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