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根就没想到姜陵的身边竟然会有读书人的存在,更是没想到那名读书人竟然说出手就出手,没给他一点反应的机会,就重伤了席越彬。
在自己的看护下席越彬受到如此重创,事后即便席雪峰表面上不说,背地里也定然会对自己感到不满。
那他这些天的努力算什么?
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点关系,一朝全数付之东流?
詹飞宇额头青筋直跳,看着司鱼的眼中杀意腾腾。
“在下豫州学宫詹飞宇,敢问姑娘师承何门,可敢报上名来?”詹飞宇虽然愤怒,但也知道司鱼来历不明。
在未了解清楚其跟脚前,詹飞宇并不愿意直接出手得罪。
只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詹哥,你跟这贱女人废什么话?直接把她打残,我要把她卖作军妓!”席越彬唇齿间鲜血斑驳,满脸狰狞。
身为席家当代的独苗,他从小到大养尊处优,就算是父亲席雪峰,也是外严内宠,即便他犯下了再大的事,最后的结果也是不了了之。
正因如此,这才养成了他无法无天的性格。
刚一看到詹飞宇出现,席越彬就下意识地指手画脚,言语间的意思,仿佛将这位蕴灵境的天才读书人当成了自己的手下一般。
詹飞宇的脸色阴沉。
可他毕竟有求于席家背后的那位,所以即使心中有再大的不满,眼下也只能当做没听见。
“要打就打,何必废话?”司鱼面无表情,一支毫毛雪白的毛笔不知何时落入到了她的手中。
蕴灵文宝?
詹飞宇眼皮一跳,立身境就能拿出蕴灵文宝的读书人可不常见,大多数背后都有势力支撑。
她又是从何而来?
豫州学宫的才女詹飞宇都认识,确定里面没有类似于司鱼这样的人。
事实上以司鱼这张倾城出尘的脸蛋,詹飞宇要是见过,早就一眼认出来了。
就在剑拔弩张,气氛即将凝滞到极点的时刻。
文院的深处,突然响起了三道震天动地的锣响,紧接着,三道七彩光柱冲天而起,其声势之浩荡,方圆三百里内,所有人抬头就能看到。
“锣鼓三响,虹柱冲天……天哪,我们藤县竟然出了一位三甲案?!”
考生等待成绩的心本就躁动难安,突如其来的异象,如同火星落入了油桶,瞬间引爆了文院面前的人群。
“我们藤县从设立科举至今已过百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将‘铭圣’一科的甲等拿到手中!此人到底是谁?光芒注定压盖一州!”
“难道是崔家的崔玉枝?!”有人提出猜想。
毕竟崔玉枝乃是开考前夺冠的大热门,她摘下藤县案这件事在许多人看来都是板上钉钉的。
只是此言刚出,就受到了人们的反对。
“不!不可能是崔玉枝,蔡志学的《万柳堤即景》早已锁定了‘诗赋甲等’,‘三甲案’只可能是蔡志学!”
“没错!我不否认崔姑娘的才学,可既然诗赋甲等的名额已经锁定,那‘三甲案’自然也就只可能是蔡兄!”
人们争相表自己的意见,
因为蔡志学曾公开咏读自己回文诗,所以有相当一部分人,早已经默认了他是今年县试的“诗赋甲等”。
所以当“三甲案”的消息一出,顿时有无数双眼睛落在了蔡志学的身上。
没有人注意到,此时的詹飞宇竟是暗自松了口气,看着司鱼的眼中,有浓浓的忌惮之色涌现。
“奇怪……为什么我会从她身上感受到了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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