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有的人记忆力差,所以会从“杂科”先动笔;有的人诗才不错,所以会先从“诗赋”动笔。
先作诗的考生每个地方都有,虽然为了保持考场秩序,考试时圣庙力量会主动压制异象,不过身为考官,这种情况自然瞒不住他们。
董咏志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两人的询问,而是又仔细观察了数秒,方才念念不舍地撤回神念。
不过,此时董咏志的脸上却浮现出了罕有的兴奋之色。
“没想到……没想到我们豫州竟然会出现如此奇才!不行,我现在就要传书给詹飞宇那小子,让他千万得将这小子留到我们豫州学宫门下!”
说着说着,董咏志竟是再也按捺不住起伏的心,当即就要掏出文印,给豫州学宫此地的招生负责人詹飞宇传书。
卢高逸和严成业见状,面面相觑,皆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不可思议。
到底会是怎么样的人,才值得董咏志这般下手,还在考试就要提前联系抢人?
要知道,在此之前董咏志可是连崔玉枝都提不起兴趣的!
“董先生,你先别急着传书,先跟我们两个说说啊,到底是哪位考生能够如此幸运,被您老人家看上。”卢高逸冁然而笑,心底油然生出一股火热之情。
于他而言,只要是藤县能出大才子,帮助他提升政绩。
管他是“崔玉枝”还是“李玉枝”还是什么“张玉枝”……
统统一样!
就连一向稳重的严成业,此时眼中也涌现出了好奇之色“还从未听说藤县近些年来,有能够与崔玉枝媲美的读书人呢?莫非是那罗老头开窍了?”
卢高逸摇头失笑。
这罗老头可以说是藤县的一大奇葩,明明是一个商铺的掌柜,生活富足,儿女双全,都到五十多岁该享福的年纪了,偏偏有一天突然嚷嚷着要去“考县试,当秀才”。
这也就罢了,十多年过去了,罗老头还是没有考上。
有人耻笑他,说他不自量力,不过也有人敬佩他,认为他“老而弥坚,学无止境”。
今年罗老头自然也报考了,不过绝大多数人都认为,他今年的结果和往年不会有任何区别。
此时严成业提起这“罗老头”,显然是有调节气氛的心思在内。
不过董咏志可不知道藤县的名人。
他严肃地摇了摇头“老头?他可不是老头,而是一位风华正茂的少年郎!”
董咏志的脸上浮现出激动之色,他兴奋无比地说“如果我猜得没错,此人‘铭圣’一科上,将极有可能达到‘乙中’,甚至‘乙上’我都不会感到丝毫意外!”
董咏志大喜过望,他怎么也没想到,藤县竟然出现了这等奇才。
两人闻言,大吃一惊。
要知道,“铭圣”虽然看起来没什么难度,好似只要会背就行。
可只有真正考的人才知道,“铭圣”题目里向来埋藏着许许多多的陷阱,一个不小心,所答就会与所问南辕北辙,风马牛不相及。
所以,即便是藤县历届的状元,“铭圣”一科得个“乙下”也很正常,“乙中”基本五年才会出现那么一次。
至于更高的“乙上”,一旦出现,“铭圣”一科必然会是豫州前十!
就连他们先前寄予厚望的崔玉枝,他们的期望也不过是她能得个“乙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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