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中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后,掌声如雷般响起。
“天哪!巅峰鸣县之作,距离登府仅差一步之遥!此诗只需稍加传扬,得到蕴灵境以上读书人的才气认可,必定登府!”
“此诗文采绝佳,句句不提冬,句句有冬意!尤其是最后那句‘神女不惧冷,与女斗婵娟’,更是升华了司姑娘的美貌,说是就连高高在上的神女,都忍不住与姑娘比美,可谓是‘简练而不简单’,‘平凡又不平庸’!”
“好诗配佳人,看来云兄不仅要在明年府试摘得咱们石府前三,说不准,还要抱得美人归啊!”
人们兴奋的称赞声不绝于耳。
前面姜陵倒还同意,毕竟此诗确实颇有文采,已经达到了“鸣县”级别,就算是转手卖出,身为原作,也值个千两。
只是当他听到后面,却是忍不住一皱眉,看向了那说话之人。
还未等姜陵作,云承远却是抢先故作一副生气的姿态,喝问那人“李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现在我和司姑娘可都是清清白白,赶紧自罚三杯!”
“好好好,瞧我这嘴笨的,司姑娘,在下给您赔个不是。”那名姓李的青年二话不说就给自己灌了三杯白酒。
其动作之利落干脆,就连姜陵都挑不出一点毛病。
显然,这是他们蓄谋已久的。
“不就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吗?这种把戏老子在狼人杀里都不知道玩过多少回了!”
姜陵面无表情地端起酒杯,心中冷笑,知道对方不会就此罢休,定然还会有后手准备。
果然,人们对此诗热情的讨论声还未停止,那名姓李的青年就已经转头望向了姜陵。
“早就听说姜兄学富五车,司姑娘也说了姜兄要在会上作出一,如今文会走入尾声,何不由姜兄一诗作为末章,划下终点。”李姓青年微微作揖,看似谦逊,实则逼宫。
司鱼的脸色倒是淡然如常,筷子夹着花生放入嘴中,时不时地扔两颗给黑胖。
而姜陵则是冷冷地看了云承远一眼,没想到这把利剑对准的目标竟是自己。
不愧是世家子弟,知道何为明哲保身,就连出手,都只会让手下的人开口,绝不会让自己身陷囹圄。
场上的气氛仿佛一瞬间降到了冰点,寒梅居中鸦雀无声,人们面面相觑,就连乐姬都不敢再继续弹奏。
蒲新知第一个反应过来,咳嗽两声打破了死寂,开口道
“李兄,姜陵毕竟只是一位普通人,他要作诗的话,一会给我就行,咱们还是先讨论承远兄的诗作吧,毕竟达到鸣县,今日文会也不算空手而归。”
其话中之意,显然是想为姜陵留下一份面子,也说明了他对姜陵的诗作并不看好。
毕竟这一点从文会举办至今,只有一诗作可入流便可看出其中之难度。
蒲新知毕竟是县令的儿子,文会的主办方。
而且再加上姜陵是司鱼带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司鱼先前开口说了姜陵要作诗,人们也不可能逼他当众作诗,于是纷纷开口赞同。
云承远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了下来,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蒲新知竟然会出言相助。
你真是该死啊……
云承远眼中杀机一闪而过,随后便不动声色地给了那名李永一个眼神,对方瞬间会意。
“蒲兄,不是在下咄咄逼人,而是司姑娘刚才说了呀,姜兄一出手,那魁之瑶琴必然花落他家。”
李永微笑道“在下也只是想看登府之作心切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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