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里偷窥的姜陵觉得有些好笑。
“司小姐,不瞒您说,其实是冬至文会快开了。”
姓周的这位老先生从衣服中取出一张信封,恭敬地双手奉上“我们是特意为您送请柬的。”
“冬至文会?”
司鱼神情一愣,她还真没注意这事,毕竟她很少参与文会。
不过算算时间,冬至好像确实快到了……
司鱼望着眼前的请柬,正欲和往常一样拒绝,但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了房间里的某个人。
“还有请柬吗?”司鱼忽然开口道。
“无忧你一个人一张请柬就行……”
听出司鱼流露出参加的意图,云承远心底都要乐开花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直接就将先前的恐惧抛在了脑后。
但他话还未说完,周老先生就已经将第二张请柬递了出来。
“一个星期后,期待司姑娘文会上的表现。”
“好,冬至文会那天,我们会到的。”司鱼点了点头,云淡风轻地接过了请柬。
云承远怔住了。
我们?
什么我们?
恍惚之中,云承远忽然感觉到,司鱼身后的屋子里有一道目光在注视自己。
云承远下意识地转头看去,顿时在那窗户的后面,看见了一张极度欠揍的脸。
为什么说这张脸很欠揍……
因为此时的姜陵还沉浸在刚刚的画面里傻笑呢。
而这一幕放在云承远的视角里,无疑就是有个人在讥笑他。
云承远气得脸都青了。
毕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世家公子,平日里除了读书以外,什么也不会,否则也不至于刚来就连做了好几件掉爱慕女子好感值的事情了。
——总结,脑子里有点东西,但东西不多。
云承远正欲破口大骂,责问司鱼房间里那个男人是谁,两人是什么关系。
没想到他才刚抬起手,就对上了老人平静似水的眼睛。
“少爷,我们该走了。”
这一刻,云承远猛然清醒过来,后背冷汗直冒,不由得一阵害怕。
幸好没说出声……
回到车里。
云承远冷静了一会。
可等马车走远后,云承远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掀开帘子冲老人愤愤道“鸿伯,你见过那小子吗?那明明就是一个没有文位的白丁,为什么会和无忧住一起?”
还是放不下这事……周鸿心中叹了口气,心想孽缘啊。
其实按司鱼低调的性格,一般人别说认识她,就连见都见不到。
可偏偏云家是擅长安神的医道世家,为了司鱼的怪病,守渊人曾死马当活马医,安排过云家家主为司鱼诊治,这才给了两人认识的机会。
没想到,云家最后病没人给治好,自家反而多出了一个患上“相思病”的公子。
其实以老人历经沧桑的阅历来看,哪里看不出云承远机会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