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谭家算什么,姑娘这般厉害,谁都比得过的!”青碧一边给墨芜荑倒茶水,一边道。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就听说顾禾宁和吴仪筠来了,墨芜荑忙出去迎接。
昨日墨芜荑回来已经很晚了,但还是让人去顾家和吴家给顾禾宁和吴仪筠报了信儿,得了墨芜荑还活着的消息,二人只是高兴不已,只是天色已晚,便说好了今日来墨家瞧瞧墨芜荑。
总是要看到墨芜荑安然无恙才放心的。
当真真切切地看到活着的墨芜荑,两人才彻彻底底地放下心来,尤其是顾禾宁,几乎喜极而泣,抱着墨芜荑不撒手。
“你怎么跟千亭似的,我以前可没现你这么爱哭。”墨芜荑拍了拍顾禾宁。
顾禾宁还没来得及说话,千亭却在一边儿反驳道:“什么叫跟我似的,我也不爱哭啊!昨天是那悬崖边的风太大了,我那是被风吹的!”
顾禾宁被逗笑了,忙。。。
了,忙擦了眼泪,众人一起进了院子。
墨芜荑大概跟两人说了一下跟她们分开之后的事情。
当顾禾宁听说墨芜荑被挂在悬崖边上的歪脖子树上,一不小心掉下去就非死即残的时候,险些又要哭了。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放心吧,我死不了。”墨芜荑没曾想又给顾禾宁惹哭了,赶忙宽慰道。
“哪有人说自己是祸害的!”吴仪筠埋怨地看了一眼墨芜荑,嗔道。
“祸害活得长啊!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墨芜荑失笑,她当初还是墨白音的时候,不说是个多么好的人吧,但却是没做过什么有愧良心的事情,结果却死于非命。
如今成了墨芜荑,天天不是算计这个就是算计那个的,反而活得好好的。
这可不就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嘛。
不过大家也没有在这上面多说。
“说起来还要多谢你们呢,把功劳都推到我身上,给我捞回来一个郡君。”这确实是墨芜荑没有想到的,她当时只想着能活命就不错了。
谁能想到,那古刹里藏着的还真是谋反的秘密呢。
“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得的,再说了,我们也都得到了赏赐呢!”顾禾宁嘟着嘴道。
“可不是,这个郡君还真是非你莫属的,换了我们两,也不能给这么个赏赐的。”吴仪筠看得明白。
顾禾宁和吴仪筠身后都有不小的家族,牵扯了不少的势力,皇帝就算赏赐,也不可能赏她们一个郡君当,也只有墨芜荑这种出身低微,背后没什么势力牵扯的,才会封个郡君。
这个道理,墨芜荑自然也明白,但该谢的还是得谢。
“听说平乐县主知道你被封为郡君之后,气得对家中的下人又打又骂的,不过随着你一直没有被找到的消息传回来,她还高兴了两天,不过我猜,她这会儿指不定又在家里脾气呢!”顾禾宁说着,还眨了眨眼。
“就她这么个脾性,那谢公子能看上她那可就是见了鬼了。”吴仪筠摇了摇头。
“还不都是被家里娇惯得太厉害了……”
墨芜荑毫无形象地躺在长廊下,春日里的阳光正和煦,她微微眯了眯眼抬头瞧着,伸出了手让阳光在自己手指间跳动。
而耳边顾禾宁和吴仪筠还在说着这几日她不在的时候生的事情,偶尔千亭还插话进来。
兀地让墨芜荑生出了一股子岁月静好的感觉来。
只墨芜荑这儿倒是岁月静好,但别的地方可就不一定了。
曾家长房现在就已经乱成了一片。
怀着孕的二奶奶郑氏早产了。
曾大夫人一边焦急地等在产房外,一边揪着曾二的耳朵痛骂:“你赶紧把那个小贱人给我卖了!否则要我动手的话,可就不是卖这么而简单了。”
曾二满脸不耐:“哎呀,环儿说了,这件事情跟她没关系!”
瞧着曾二一副不是悔改的模样,曾大夫人这气就不打一处来,骂道:“不是她还能是谁?这可是你的嫡子!曾家长房长孙!”
曾二动了动嘴,还想辩解什么,但怕真气着曾大夫人,倒也没有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