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墨芜荑倒是好长时间没见着曾琼羽了,这可不像是曾琼羽的性格,毕竟有她这么个“人傻钱多”的在,曾琼羽没道理不来她这儿顺东西。
“最近也不知道我哥哥怎么了,天天拘着我,不让我出门,上次晋阳公主的荷宴,我都想去找你的,偏生我哥哥不让我出门,真是憋死我了!”
得,原因在这儿。
“这不就巧了,我这第一次出门,就遇见你了,咱们倒是有缘。”曾琼羽现下面对墨芜荑,也没了从前那副把墨芜荑当小跟班的模样了。
毕竟墨芜荑现在都是能拿到晋阳公主宴会请帖的人了。
“我这几个月不来,珍宝阁出了这么多好看的东西,可惜我今日都没带足银钱,没法一块儿带回去了,真是遗憾。”曾琼羽一边说,一边看着墨芜荑,那意思简直再明显不过了。
墨芜荑觉得曾旭清将曾琼羽拒在家长真是个正确的选择,没得出来丢人现眼!毕竟珍宝阁的东西比不得宝华阁,以曾家如今的实力,并不是买不起,偏生曾琼羽就喜欢问别人要。
“既然曾姐姐喜欢,那就是这些东西还算入得眼,不若曾姐姐便挑几样,我送与曾姐姐。”墨芜荑很善解人意。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曾琼羽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的话,手上却都已经开始挑选起饰来了。
千亭在一旁噘了噘嘴。
挑了饰,曾琼羽还拉着墨芜荑去了明福楼喝茶。
当然了,付钱的还是墨芜荑。
许是觉得自己也有些过分了,曾琼羽叹了一口气道:“今日真是多谢五妹妹了,其实这茶本该我请妹妹喝的,只是……”
曾琼羽苦笑了一声:“不瞒妹妹说,我家跟你们家一样,有两房,只是长房是庶出的,可他这庶出,比我们这嫡出的不知道好了多少!”
说着说着,曾琼羽倒是多了几分真情实感,连眼都有些红了:“祖父平日里最宠长房的人了,家里的银子也都紧着长房的人用!说出来不怕妹妹笑话,连长房的庶女,都比我这个二房的嫡女手头宽裕!可这偌大一家子,分明都是靠我哥哥养着的!凭什么!”
“姐姐别生气,不过是顿茶罢了,我难道会跟姐姐计较不成?”墨芜荑轻描淡写的带过了,她可不想安慰曾琼羽。
“我知道妹妹对我好,只不过是气不过,才在妹妹跟前诉诉苦罢了!”曾琼羽叹气。
“我理解姐姐,换了谁都气不过的,可是谁让你们家老太爷偏宠长房呢,不过你也不用太过于在意,毕竟以后你们两房肯定是要分开过的,到时候没了你们二房的扶持,长房会如何,还不一定呢!”墨芜荑笑容真切。
大盛分家的前提是父母都不在了,所以曾家想要分家,只能是曾老太爷不在了……
墨芜荑可没有忘记当初是曾老太爷一锤定音,丝毫不给她活路!
“是啊!等分了家,我看他长房还能不能这么风光!”曾琼羽眼中一亮。
“不过姐姐还是要多留个心眼儿,要是由你们老太爷来分家,怕是好东西都被分给长房了……”墨芜荑说着,又笑了一声,打住了话头,“你看我,甘心则乱,你们家的事情本不该我多嘴的,曾姐姐可不要介意。”
“怎么会……”曾琼羽好似又想起别的事情来,忙问墨芜荑道:“对了,五妹妹,那日你不是去了晋阳公主的荷宴吗?在宴会上有没有遇见什么有趣的事情啊?”
“不过就是赏了赏花,吃了全荷宴罢了,姐姐是指什么有趣的事情啊?”墨芜荑不露声色的反问。
这倒是把曾琼羽给问住了:“就是那种话本子常写的,什么才子佳人之类的……”
“姐姐都说是话本子里写的了,又怎么会生在咱们身边儿呢?”墨芜荑心下了然。
怪不得曾旭清拘了曾琼羽这么长时间了,却又突然让曾琼羽出门,还那么巧,一出来就遇见她,原来是想从她这儿打听那日荷宴的事情。
竟是怀疑到她头上了吗?可这件事情跟曾旭清又有什么关系?
“妹妹说的是,可你那日去荷宴,就没生什么别的事儿吗?你就告诉我呗,我铁定不会乱说的!”曾琼羽却是非要让墨芜荑说那日的事情。
墨芜荑便随便说了些荷宴上的事儿敷衍了一下曾琼羽。
她又不傻,告诉谁也不会告诉曾琼羽。
“芜荑姐姐,你这又是给她买饰,又是请她喝茶的,不会觉得就凭她,就能搅动曾家吧?她要是有那个本事,还会这般喜欢贪小便宜?”千亭一脸不齿。
“那谁知道呢,横竖不过是花点银子和时间罢了,万一她就是有这个本事呢?”墨芜荑到也不在意。
只千亭噘着嘴,哼哼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