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点点头,翻到那页,仔细的看了看,想了想抬头看向裴导“能给我一副眼镜吗?”
“嗯。当然。”
“文渊?他来了?”墨凌坐到了摄影棚的座位上单手拿着剧本,眼神却抬头看向斜上方。
“顾医生来问你一些问题。”裴导念着女主的台词。
“来得居然是他吗。。。”季谦慈嗤笑一声,好似并不在意,“正好,我也有问题想问他。”
“请注意,你现在是嫌疑人,并不是心理学教授。”赵菱语气不善。
“开个玩笑,小兔子当真了?”季谦慈懒懒的看向赵菱。
“你这人!希望你到时候还能笑得出来!”赵菱一跺脚,走出了审讯室。
看着赵菱气呼呼走出去的背影,季谦慈默默的将眼镜戴上,真可惜刚才小白兔生气的样子我还没欣赏够呢。
“季教授,是不是你?”顾文渊进来第一句话就是这句。他神色严肃,并不因为是老朋友就有所松动。
“老友相见,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季谦慈抬眼直直地看进顾文渊的眼睛。
顾文渊眼光闪烁了一下,立刻诚恳起来,“不是我想说这句话,是上面催得紧,而且我和文川都不相信这是你干的。你只要把你这些天的经历都告诉我,我们调查完你,证明你没有嫌疑,文川就能把你救出来。”
“你真的不相信吗?”季谦慈并没有被这一段话打动,反问道,“如果你不相信是我,为什么会一进来就问我这句话。”
“我,我们的时间很紧迫,局长那边只给了我们半个月。”顾文渊坐到了季谦慈的面前,将文件向季谦慈的方向推了推,“这些就是我们找到的证据……你还是认了吧……”
季谦慈顺手接过文件将它打开,极其自然的翻看起来,眼神却飘过顾文渊微微握紧的双手。微微勾了勾唇角。仔细的看了看第一次尸检的报告和心理画像侧写又粗略翻了翻之前案件的受害者特征,眉头几不可察的挑了一下,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算了,我只是个心理医生,你们这些,我可看不懂。”季谦慈大概将文件翻了一遍,大大咧咧的扔还给顾文渊。
“你就没有想解释的吗?”顾文渊推了推眼镜。
“你怎么戴眼镜了?”季谦慈不答反问,“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戴眼镜。”
“这两年看文件看的比较多,有点近视了。”顾文渊微微一怔,又推了推眼镜答道。
“看来法医也没我想得那么轻松嘛,幸亏当时没选。”季谦慈轻叹一声。
“对了,你刚才说川子会救我出去?我又没犯事,为什么要用救?”季谦慈推了下眼镜,“你是掌握了什么我一定会被判刑的证据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顾文渊被猝不及防的问噎了一下,下意识的推了一下眼镜。
“我说不是我,我也不会做那种事,”季谦慈靠在椅子上,慢悠悠推了一下眼镜,直视顾文渊,笑得很欠揍,“再说了,这么漏洞百出的手法也不是我的风格啊。”
说出这话的下一刻,季谦慈就满意的看到了顾文渊眼神里一瞬的愤怒。
“再说了如果证据充足的话,现在就不是你和那个小兔子轮番审讯我了吧。”季谦慈笃定的说道悠闲的样子简直让人气的牙根痒痒恨不得揍他一顿。
“虽然没有关键性证据,但是所有证据都指向你。”顾文渊强调,眼里闪着一丝丝怒气。
“哪些证据?”季谦慈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这些,在这些受害人遇害的时间里你都没有办法证明你有不在场证据。”顾文渊摊开文件,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眼神犀利的盯着季谦慈,“而且最关键的是,那些地方是你常去的地方……”
“那有在场证据么?”季谦慈笑着反问,“而且,我经常带队去外面做活动,常去郊外也没什么可疑惑的吧?”
“什么?”顾文渊像是没料到季谦慈是这个反应,“你,你一个心理学家常去郊外干什么?”
“哦,心理学太简单,我觉得无趣,辅修了一个昆虫学,恰好一年之前取得了博士学位就留校带了一些硕士研究生什么的。”季谦慈耸了耸肩,好像博士学位像什么土豆地瓜一样常见,说完还状似抱歉的说道“呦,我忘了,顾博士可是整整学了六年才拿到一个博士学位,不像我,我学了七年才拿到两个博士学位,真是智商太低了,怎么好在顾博士面前卖弄文采呢……”
顾文渊我现在就想砍了他……撑在桌子上的手微微颤抖,仔细看还能看见他暴起的青筋。
“我说…那这些时段里有我的在场证据吗?”季谦慈嘴角的笑意在他看完文件后就没消失,见顾文渊已经有些破防了,坏心眼的又加了一把火。
“既然没有,凭什么把我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关进审讯室?难道说你们专案组现在已经无能的连一个罪犯都抓不到了吗?”季谦慈嘴角噙着的笑意突然消失,同样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像顾文渊一样注视着他。
“这只是例行叫你问话。”顾文渊俨然有些控制不住脾气了。
“例行问话也是警察该干的吧,你一个法医凭什么?”季谦慈笑眯眯的反问,“你没有资格吧。”
“我有资格,这是我身为法医的责任!”顾文渊义正言辞的说,“就算是法医在特殊情况下也有资格询问嫌疑人!”
“你刚解剖完吧。”季谦慈突然说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虽是问句但是语气笃定,“神情疲惫,精神却异常亢奋,你很享受解剖尸体的过程。”
“你不要说这些与案件无关的话。”顾文渊瞳孔一颤。顿时只觉得血液直冲大脑让大脑有些反应迟钝。
“解剖尸体,却能从中获得快感,顾医生,你是不是有病啊。”季谦慈很真诚的问。
“你!我好心帮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顾文渊气的脸都有些红。声音有些抖,眼神却有些游离,不敢直视季谦慈镜片后的眼睛。
“噢?难道不是在引诱我认罪吗?”季谦慈玩味的笑道,“从进门到现在,你的唯一目的就是让我认罪,我很好奇,一份心理侧写而已,为什么会这么让你笃定就是我干的?”
“对,我就是想让你承认!”顾文渊看到季谦慈的笑容莫名的更想火,“你已经杀了三个人了难道不该认罪吗?!”
“呵,从现在开始,除非秦文川来,否则,我一句话都不会再说。”季谦慈缓缓的收回了手,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坐回到了座位上默默将从顾文渊进来后就戴着的眼镜摘了下去。
至此,这段戏,在裴导和墨凌的对话中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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