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它不让小羊羔吃奶?”当那扎问商震话的时候,他们自然已经到了新的宿营地。
那线大山就在远方肉眼可见,商震和那扎则是又出来放羊了。
胡人部落搬家和他们这些干活的可没有什么关系。
那扎的阿爸库勒依旧出去放马,那扎依旧出去放羊,至于他们家的那顶破帐篷那是有那扎的阿妈管的。
“喂,我问你话呢!”那扎问骑在马上依旧在看着远山出神的商震道。
“你问啥?”商震真的走神了,他又在想那口泉了。
“我是问你那只母羊为什么不让小羊吃奶?”那扎问。
“哦。”商震也只是扫了一眼那只正用头拱开小羊的母羊便随口答道“那只母羊是一次下了两只小羊羔,光一个去吃奶母羊肯定是不让吃的啊!”
“为什么呀?”那扎瞪大了眼睛惊讶的问。
“头一个小羊羔把奶都吃没了,第二个就吃不到了啊,羊有羊的心眼。”商震理所当然的回答。
商震放过太多的羊,他自然是懂得其中的道理的。
“是吗?”那扎将信将疑。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只小羊羔便也“咩咩”叫着追了上来,却是和另外那只小羊一起去拱那母羊的奶盒子了。
“咦?真的啊!”那扎在马上叫了起来。
还真是商震说的那么回事,这回那只母羊却不用头拱小羊了,就任由那两只小羊跪在下面开始吃奶。
“你就别寻思你那口泉了,一会儿要是下雪咱们两个把羊赶到我们那个村子去,我领你去问。”那扎看着眼看又要进入失神状态的的商震道。
“真的?”商震一听那扎这么说那可真的大喜过望了。
他们是给胡人放羊的,他们不可能对胡人说,我今天有事我请个假行吗?
自己什么地位不知道吗?你要敢说这话,那就等着挨揍吧!
商震的职责就是放羊,他来到胡地也有三个多月了,那是天天和羊群在一起的。
“真的!”那扎说道。
商震一听那扎这么说了那眼睛里便泛出神彩来,然后他看着那扎便夸道“那扎,你眉毛真好看!”
那扎的眉毛纵是再好看,那扎纵再是单纯却也看出来商震这现用现交的手段来!
可她是畏兀儿人,还学不会汉人女孩儿那样的撇嘴,却终究只是笑笑。
是的,畏兀儿女孩的眉毛都很漂亮,黝黑而又修长,那是按照他们民族的风俗从小就用一种草汁抹上去的。
这个时代的人哪知道什么道理,反正那草汁抹完了眉毛确实会长得修长而又好看。
不过这种美景却是从来就没有入过不解风情的商震的“法眼”的。
倒是喜糖总夸那扎的眉毛长的好看。
有一回他还淘气的试图用自己的手指去摸那扎的眉毛,而结果则是挨了那扎的一个大白眼。
那回喜糖还腆着自己的脸说,你咋不用鞭子抽我呢?
那扎也只能瞪了一眼喜糖却是红着脸跑掉了。
因为按照他们畏兀儿人的习俗,如果一个少女用鞭子去抽一个少年,那就表示少女相中了那个少年,那是要出嫁的!
喜糖,何为喜糖?
谁家的儿女成亲了要入洞房了才喜糖呢。
所以喜糖人如其名,他和沉稳内向的商震不同,他就是淘气加喜庆。
而自打那回喜糖逗那扎就逗上了瘾。
他有机会就舞舞扎扎的比比划划的故意去摸那扎的眉毛。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子呢,何况敢爱亦敢恨的畏兀儿少女。
有一回喜糖真把那扎惹急了,那扎真就把手中那赶羊的鞭子扬了起来!
而也只是图好玩才过来撩骚儿的喜糖却被吓得撒丫子就跑了!
而至此以后,喜糖却是再也不尝试着去摸那扎的眉毛了。
为此当商震和喜糖在一起的时候,商震还不解的问了喜糖。
那扎拿鞭子打你你躲啥?你看那扎长的多漂亮,你把人家娶了你还能吃亏?
而喜糖则是这么回答的。
喜糖说,大眼贼儿说了,别看那扎他们现在长的贼漂亮,可是岁数大了腿上长汗毛,成一家的晚上两个会在一起睡觉,那腿毛会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