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做同一个梦很烦,夜里做梦白天就会很累。
自己很想知道自己的前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自己潜意识里便很向往“大墙”那头的那眼泉。
唉,总做一个梦,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换个样,白天总没精神头!
商震无声的叨咕了一句终是又要睡了。
可也只是在那将睡未睡之际,商震就觉得自己又变成了一只大鸟扇动着两只如同蒲扇般的翅膀飞了起来。
哦,它又来了。
潜意识中的商震不由得感叹着。
再接下来,商震作为一个万物之灵的思维仿佛就不存在了。
因为——他现在是一只鸟,下面则是无尽的仿佛永远也飞不到头的茫茫大海。
咦?这回下面的海里有东西,那是什么?
商震变成的大鸟依旧在飞可他却已经往下看去了。
这回,他却看到了一串岛屿。
对,是一串岛屿而不是一个,一串四个快连到一起的岛屿!
有岛吗?
这几天自己只梦到鸟和大海了,没有梦到过岛啊,难道是新的梦?对自己的梦执念过深的商震便想。
此时正在天上飞着的他鸟瞰着那串岛屿,就感觉那串岛屿有点象一张缺了弓弦的弓。
也不是,不光象弓,却是更象一只毛毛虫,那种在夏天里会在地上爬的毛毛虫。
那种毛毛虫上面的毛是红黑色的总是显得妖艳无比,就象大烟花一样的艳丽!
可是当它被踩死的时候被大公鸡给啄开的时候,里面却是绿色汁液状的,这无疑让商震感觉到了恶心!
于是,在这一刹那,他终是忘了总是做这样的梦是很累的,他不再看那个象毛毛虫样的岛,他奋力扇动着翅膀向前方飞去。
大海就在下面,无边无际,依旧汹涌澎湃。
可是商震就这样奋力的飞时,他仿佛听到在大海的那头有一个声音在招唤自己“商震,回家。”
咦?谁在喊我?
梦中的商震潜意识便有了迷惑。
商震是大名,商震的小名却是叫“板凳”的,除了他爹娘,村子里的人却是只知道“板凳”不知道商震的。
于是,他飞的更卖力了……
这似乎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夜晚,整个村子都睡着了。
如果,商震不在梦中惊醒却是依如这几天这样一觉到天亮的话,那他所能记起的恐怕也只是,自己变成了一只大鸟在茫茫的大海上飞。
也许他会忘记了那下方的象毛毛虫一样的让他讨厌的那四个小岛。
可事实上没有,因为就在半夜的时候,板凳忽然从梦中醒了。
因为他醒了,他便记住了这回在梦中多了一个象毛毛虫的岛。
人不都是这样吗?醒来时会想起正在做着梦,真要一觉到天明,又会错过多少精彩绝伦的梦呢。
只是未及商震细想呢,他便听到了村子里牧羊犬的狂吠声,那种接上溜的扰人不得消停的狂吠声。
“是村里进狼了吗?”大屋里有灯光亮起。
已是从小炕上坐起板凳就看到自己那长的“四四方方”的爹从大屋出来了。
爹举着那盏油灯穿着大裤衩子“吱丫”一声推开了门。
商震当然和自己的父亲很象。
这种象不仅仅是长相上象,就是体形也是极象。
只因为在板凳还没有来到这个世间的时候,他爹的小名也叫“板凳”。
在外人的眼里,他们父子两个都是上半身长下半身短都有着宽宽的肩膀的那种。
换言之,他们父子两个的腿都很短,是以才被人称之为板凳。
所以,现在村里人对他们父子两个的称呼分别是“老板凳”和“小板凳”。
如果没有今天的夜半醒来,也许他们两个的外号会被一直叫到老。
但是由于今夜,商震的人生注定会变得不同!
商震顾不及回忆梦境,胡乱的套上衣服时,他突然就听到了屋外传来了沉闷而又震撼的如同几百个鼓手同时在敲鼓一样的声音。
那声音是如此之大是如此之震撼,却是让正光着脚在地上划拉鞋的商震觉得地皮都已经有了震颤感!
商震不知所措了,因为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他活到现在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声音!
可是就在他本能的套上鞋子准备出外看时,他就听到从那敞开着的门外传来了村里人的大喊“不好,胡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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