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岳霖“……”两份都在你手里,不由着你加小字?
“不用了,你说有,就肯定有。”
风眠也吃得差不多了,顾岳霖上前道“你别动了,我去洗碗,你的手受伤了。”
“小伤,没事。”
“我来。”他固执的夺过了碗。
风眠讪讪,“行吧,那个灶台上有个洗香波瓶子,里头不是洗香波,而是用来洗碗的,挤一点在水里洗得更干净。”
“好。”
顾岳霖去洗碗,顺便将要用的热水烧了。
风眠点了新买的蜡烛,坐在椅子上看报纸。
一条消息撞入眼眶。
有一个开理店的人,苦于政策不允许开店,他每天挑着担子在街边做理生意,很不方便,生活困苦。
于是他开始给相关部门写信,希望国能帮着解决他的问题。
上边来了人,调查他的情况后,允许他开店,但是因为政策原因暂时没有相关的开店执照。
风眠紧紧的握着报纸,心情很是激荡。
因为她知道这是政策松动的前兆。
马上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给国写信,某次大会后,就会开始允许给个人颁布营业执照。
她记得个大概,第一批放开的经营项目,有旅社餐饮理店,小商品杂货店,服装店。自行车修理店,钟表修理店等等。
风眠打定了主意,明天她也要写信。
她一定要做这个第一批得到营业执照的人,开杂货店吧,因为她也不确定自己能拿到些什么货。
顾岳霖端了水出来,“眠眠,你先洗。”
风眠回过神来,看到顾岳霖竟给自己端来了洗脚水。
“谢谢!”
晚上用热水泡一下脚会很舒服,她也没客气,直接脱去鞋袜就将脚放进去泡。
顾岳霖去了厨房,过了一会儿,又端来一洗脸水,拿来了毛巾,连她的洗面奶都拿来了。
她怔了一瞬,又道了谢。
“谢谢啊,真是不好意思,你劳累一天,还让你帮我烧水洗脸洗脚。”
顾岳霖摸了摸鼻子,听到道谢心里反而不舒服。她越是客气就越显得疏离。
风眠的洗面奶放在没有标签的塑料瓶里,抠了一小块将脸洗干净,洗后香喷喷的。
顾岳霖趁着她洗脸的时候,还帮她把热水袋灌上了热水。
水缸里的水又空了,他明天得早些起来挑两挑水。
风眠到了卧室,点上蜡烛,拉上帘子,开始做夜间护肤。
顾岳霖透过那帘子看到她的影子,见她在脸上又抹又擦的,怎么还在打?打得啪啪响。
她打自己脸干啥?
“眠眠,怎么打自己脸呢?”
风眠一怔,停了下来。
她想他可能是误会了。
“哦,拍一拍脸会更好看。”
顾岳霖“……”
他坐在床上盯着帘子里的人影。
明明住在一起了,那帘子又像一堵不能跨越的墙,将他们隔在两个世界。
那帘子真难看。
顾岳霖烦躁的将自己蒙进被子里,不去看。
可夜里一点儿声音都很清晰,蒙在被子里都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