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催的,三五天抓一回,自己遇上了。
风眠利索的收拾了东西,拖着大板车就跑。
往哪儿跑?常在黑市走的人有经验,跟着他们跑就对了。
她看到好些人都跑进了旁边的一条黑巷子里,可巷子太窄,板车进不去,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塞空间里,她只能将大板车停在路边,自己跑了进去。
跑在她前面的是几个小伙子,一个个利索的爬上墙头。
到她这儿就惨了,原主长得瘦瘦小小,跳了几下都没爬得上去。
风眠急得不行,听着外头的吵闹声,应该是近了。
此路不通再找他路。
正在她打算另找活路时,突然墙头趴着一人叫了她。
“喂,我拉你一把。”
漆黑的巷子也看不清人,就看到一只手伸下来。
巷子的入口,已经有抓他们的人过来了,风眠不再犹豫,伸手抓住了那只手。
借着那只手的力,她终于爬了上去。
他们上来得晚了些,墙头的另一边也有市监局的人一边跑着一边吹着口哨。
前有狼后有虎,那人带着她猫着腰爬进这巷子里的一个破旧的阁楼里,头巾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周围黑暗,静得落针可闻,除了远处的吵闹声,就是风眠沉重的呼吸声。
好一会儿风眠才感觉自己的心跳缓下来。
“第一次做这种事?”旁边的人突然小声的问。
风眠轻嗯了一声,又问“你经常干吧?”
“嗯。”
就知道,不然情急之下哪能找到这么个藏身的地方。
“你卖什么的?”
“布票。”
“倒卖票据?这抓到了可是大罪。”
“嗯,不过我知道怎样才不会被抓到。”
哟,老油条了。
“你叫什么名字?”风眠问。
“顾岳霖。”
“顾岳霖?”听着一点儿都不土。
“有点儿像知识分子家里起的名字。”
旁边的人沉默了,过了一会儿黑暗中才再次响起顾岳霖的声音。
“我妈是知青,她是知识分子,名字是我妈起的。”
原来如此。
外面平静了许久,二人才从漆黑的破旧阁楼出来。
还是那堵墙,顾岳霖先跳下来,风眠蹲在墙上踌躇着不敢。
上辈子她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从没干过这种事。
顾岳霖看她半天不跳,猜到她可能是害怕,于是伸出手对她道“你跳吧,我接你。”
风眠害怕的说“你接得住不?别我一会儿砸到你。”
顾岳霖“……”
“我刚拉你一把,你瘦得还没我家狗重,放心跳吧。”
我……
这么说的话,那她就放心跳了啊。
顾岳霖果然一把接住了她,让她万分感激。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啊。”她不住的向顾岳霖道谢。
顾岳霖淡笑一下,“你问了我的名字,你还没介绍你自己的名字呢。”
“我啊,我叫风眠。”虽然挺感谢他帮了忙,不过风眠并不想与不认识的陌生男孩子深交,于是借口家里还有事,就匆忙的拉着巷口的板车离开了。
之后她又去邮局买了份报纸,还有张地图,还去书店里买了一本历史书。
买好这些东西就匆匆回了家。
……
这一趟进城将县城里,将城里常卖的一些东西差不多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