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宋长卿柔和的眼眸瞬间变得悔暗莫名起来,嘴边的那么笑也出现了几分意味深长的意味。
师尊还真是宠爱二师弟啊,本来就是他的错,现在竟然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闻言,季云笙直起头端详着张无忧,半响,他抬步走到了床边随后缓缓落坐。
他就这么盯着她,全身上下都让他看完了也没说话。
等离得近了,张无忧才将二徒弟眼眸中的情绪看了个清楚,心疼,自责,担忧与愧疚,像蕴含了许多种颜色的大染缸一样,最终归于了黑色。
张无忧眨巴了一下眼,随后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乖啦。”
宋长卿眯着眼看着,等她摸完准备收回手时,他伸手便将其握在了手里,随之附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他眼眸中常含着的温和在此刻消失无影,将其代替的是仿佛一望无际的藏蓝色的夜。
只听他徐徐道“师尊,你总是偏爱二师弟,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张无忧被他这句话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没有吧?她没有偏爱任何一个徒弟吧?
宋长卿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他仿佛含了一块儿寒冰许久,纵而说出的话语调都清清凉凉的“您以前从来都没有这样对过我,从来都没有。”
张无忧微微歪头,她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事情为什么突然会变成了这样?
谁来告诉她她刚才究竟做错了什么,是她摸了摸二徒弟的头吗,可是如果说是以前从来没有的话,她以前也经常摸大徒弟的头啊!
她转眸又看向了二徒弟,结果对方的表情也懵懵的,看着跟她一样也不知道。
看到她如此模样,宋长卿弯了弯唇,他握着她的手将其放在胸口处,继而微微垂,声音又恢复了温柔“师尊,既然胃痛已然消失,那您便早些休息吧,弟子就不在此多打扰您了。”
一语话落,他松开了手,从床上起身头也未回的走向了房门。
这这…
虽然大半夜在师尊房内待着有些不合礼数,但是他怎么突然走了?最起码离走前把事情说清楚啊,这样她以后还能改啊!
张无忧有些欲哭无泪,胃疼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难受。
季云笙垂眸看着那只刚才摸过他的头,后又被大师兄摸过的手,不久,他收回视线,朝张无忧浅浅一笑,“天色晚了,师尊,那我就先走了,祝你一夜好梦。”
望你梦里有我。
收回思绪张无忧微微颔,“嗯,好,你也是。”
从床上起身,季云笙犹豫了片响,末了,他还是伸出了附着一层薄茧的右手放在了张无忧的头上轻轻的揉了揉。
他学着她刚才说话的语调,低低的说了一句“乖啦。”
被他这个动作搞得张无忧当场怔愣在了原地,她瞳孔微微放大,到后面连二徒弟什么时候走的都没觉。
等她回过神时,若大的房内早已没有了白衣男子的身影,只有那银白色的月光静静的洒在地板上,映着挂在床边的思中剑剑穗那随风微微飘扬的影子。
张无忧抿了抿绯色的唇,抬手摸了摸刚才二徒弟摸过的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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