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这天,柳二夫人紧赶慢赶还是给佣人们了一份丰厚的年终福利,这才有了年前几天精神气十足的忙碌场景。
这是柳大伯在柳家大宅过的最后一个年,他从被抱进柳家开始,就只有去年一个年没在柳家大宅里过。
今年老太太没了,家也分了。
站在忙忙碌碌的大房院里,他心中无限感慨,以后他再来,应该还能住在这栋院子里。但他会是客人,不再是主人了。
“还不快点,都定好过了正月就搬走了,还这么磨磨蹭蹭,你还想赖在这儿不走吗?眼皮子浅的东西。”
白淑香被骂的一声也不敢吭,她以为这男人是真心爱她,没想到这份爱这么短,她才刚享受到幸福人生,幸福就没了。
“我知道了,”她小声应了一声,又听外面说“让给你小姑送的东西你送了吗?你别没良心,要不是你小姑,你能有今天?都多少天了,你有去看过她吗?真是白眼狼!”
白淑香拳头一握,她脸上满是不甘,嘴上却柔声应道“我送过去了,都是加了一倍送的,小姑挺好的,您别担心。”
柳越江在外面有不少房子,其中也有大房这样大的院子,但他没打算搬过去,白淑香将要搬去的地方只是一栋普通的别墅。虽然在以前的她眼里,那也是当之无愧的豪宅,但跟柳家一比,那又不值得一提了。
不说别的,只是大房这些佣人跟过去,那都不一定有地方住。
“那就辞掉一些人,你是会赚钱啊?还是有嫁妆啊?也学着请佣人,你好意思用这些人吗?”
听白淑香说地方小,柳越江脸上是毫不遮掩的看轻,他指着满身名牌的小妻子怒声责骂“你看看你,从头到脚,你有一样是你自己挣的吗?没本事赚钱,还天天乱花,你就该醒醒脑子,都不记得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了。”
院子里来来往往都是人,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大爷在外面骂老婆,以往大夫人再怎么闹,他都是当没听见的。没想到对这个小的,他是宠着就哄,厌烦就骂,根本不看场合。
“瑜菲,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骂完白淑香,柳越江转头看见侄女,又笑眯眯冲她招手。
柳一一过来的时候,正好踩上这场斥骂的尾声,她就没直接进来。听大伯招呼,她才进来说“我妈把家里的账目整理出来了,就是有两笔账稍微有点对不上,让我来跟大伯母核对一下。”
白淑香确实是青出于蓝,白良惠以前也就小偷小摸的捞点油水,柳家上下都会捞一点,她只是因为是大夫人才显得小家子气。白淑香就不一样,她是直接借名头把钱往外转,一共两笔,合起来有六千多万,都是在老太太丧礼期间划出去的。
柳一一看到这笔账时,她都佩服,居然这时候都能想着捞钱,都不知道该说她无知,还是无畏。
柳越江细问几句就接过账目让侄女回去了,都没等柳一一走出多远,大房院里就响起一阵哭喊。很快,这声音又低下去,她回头看了一眼,又赶紧往二房赶。
大房要分出去,柳家真有不少事要分割,比如柳家公账的核对,柳家那些产业的账目交接。种种,都需要在大房搬出去前交接清楚。
母亲这么忙,过年一堆的事就得让柳一一担着,可她每天就给白淑香这财迷擦屁股了。
年就在眼前,居然连给亲戚们送的年礼都没定,她得临时去定不说,还得去给各处亲戚打电话赔罪。
忙忙碌碌又是一天,柳一一晚上回来,看儿子都睡熟了,她有些内疚,靠在孩子床上说“感觉团团又长大了,我都一个多月没怎么抱他了。”
关亦诚晚上也没什么事,哄完孩子他就直接睡在了孩子床上,醒来还有些迷糊,他抬手拍拍扑到怀里的妻子,“小孩子就长得快,等他成年就不长了。你还能十八年都盯着他?”
看柳一一靠在他怀里就睡着了,也懒得给她挪地方,直接一家三口都挤在儿童床上睡了一晚。
转眼就是除夕,关亦诚一大早就陪着老婆回娘家,他一直就很喜欢柳一一家的氛围。不管她是柳一一,还是柳瑜菲,她们家总是最有过年的氛围。
今年柳家因为老太太刚去世,也不想大办,但这是分家前的最后一个年,又不能太马虎。
柳容海还是一大早就起来到处转悠,看到外孙,他直接给抱过来,“我带孩子去贴春联,你们去帮你妈准备抓周宴吧。”
除夕这天就没什么好忙的了,柳二夫人起床后就在琢磨外孙的抓周宴,还有不到一个月,团团就满一岁啦。
看到女儿女婿过来,柳二夫人忙把她准备的抓周宴用的物品给孩子父母看,“来看看,还缺些什么,过几天我就都准备好给你们送去。”
柳一一看看,“天啦,这么多?他选得过来吗?”
柳二夫人嗔怪道“怎么不能了?就图个热闹,一辈子就这一次,可得办得热闹点。我们家团团现在都能满地跑了,可得好好办,以后都是纪念。你小时候的抓周宴我到现在还留着录像呢,你要不要看看?”
关亦诚笑着说“我想看看。”
柳瑜菲的抓周宴就是一个大型吃播,她是抓着一个吃的就往嘴里塞,柳老爷子在旁边直愁,说“这以后是要当个厨子啊?”
关亦诚听到这句,他忍不住笑“你小时候就好吃,这么大都没改,兴趣还挺稳定。”
柳一一觉得这就是自己的黑历史,但看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她又觉得很暖。原来她小时候,身边那么多人,那么多爱。
“团团!”
柳瑜晟一把抱住撒着小短腿跑的小外甥,“你干嘛呢?这都是冰,小心把牙给摔了,跟舅舅牵着手。”
团团挺怕舅舅板着脸,他伸出小手跟舅舅牵上,又指着前面说“舅舅,花花。”
柳瑜晟就抱起孩子往花园里走,到暖房里,他也没给放下来,“这些不能碰,你就闻闻。香不香?”
团团耸着小鼻子用力闻,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香。”
柳瑜晟被逗得乐,说“那你选一朵,我们送回去给姥姥。”
柳容海刚把四处的春联指挥着贴好,就看儿子抱着外孙从暖房里出来,看孩子手里攥了朵花,问“团团,你怎么有朵花呀?”
团团往前一送,“给姥爷,送姥姥。”
柳容海一阵笑,揉着孩子小脑袋说“瞧瞧,这谁教你的?肯定又是你那不着调的妈。”
一回去,团团就把这话学给他妈妈听了,柳一一看向顿时很尴尬的父亲,“你看,不要在孩子面前说他母亲坏话,他很孝顺的。”
团团还跟着强调“不着调。”
柳容海又气又笑“这小东西,谁不着调了?怎么跟个小鹦鹉似的,谁说他都跟着学。团团,来,到姥爷这儿来。”
团团蹬蹬跑过去,一步远的地方他突然脚下一绊,柳容海好险才没让孩子摔地上,他一把抱起孩子,“走,姥爷带你去吃年夜饭,给你大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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