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我对不起你啊!”常延玉伸出双手,又在看到夏思合时止步不前,满目怜惜痛苦,一双眼说着就红了。
于轻轻缓缓摇头,哭得梨花带雨,“公道自在人心,我行的都是善事,她们如何嚣张也不过是徒增骂名。”
夏思合:“放心,虽然我不喜欢对女人用卑鄙手段,但对于你,我可以法外开恩,贫民窟的光棍汉挺多,他们肯定会喜欢你,当然了,肯定不能是免费的,你毕竟也要吃饭的。”
于轻轻顿时吓得面色惨白,身体不自觉抖,怎么可以……
芙红见状切一声,“你这么害怕干什么,这也是你自食其力养活自己啊。”
“够了!”常延玉忍无可忍,“我夫人只是一弱女子,什么恶事都没做过,你们不过是要人质,我来替她!”
“不,夫君!”
这夫妻二人眼神缠绵旁若无人,似乎世界上只有彼此。
夏思合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赶紧说:“你过来,我可以放了她。”
于轻轻又陷入新一轮泣不成声。
常延玉挺挺腰杆,不急不缓向夏思合走去,他虽然不算绝世高手,却也是自幼习武,这群青楼女子再彪悍,又岂能是他的对手?此刻的常延玉下意识忽略了之前的书生是怎么被捅穿脸的,再凶恶的女主也不过是女子,他堂堂七尺男儿轻易就能擒拿。
常延玉自信满满,一步步离夏思合越来越近,夏思合也象征性的把于轻轻往前推几步。距离逐渐拉进,眼看不足五步,常延玉赶紧伸手要将于轻轻拉回来。夏思合也在这时候拽住披帛使劲往后一拉,将于轻轻拉倒在地。
这一摔对娇生惯养的于轻轻可算得上够疼,常延玉赶紧跑去要扶人,背后却忽然传来剧痛与重击,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花盆连盆带泥在他身旁被摔碎。
原来是这群姑娘人挤人,不知什么时候给夏思合递了一个人脑袋大的花盆,一囫囵将常延玉砸得差点趴在地上。夏思合自然不会放过好机会,全力一脚踩在常延玉背上,直接将人踩趴下。
常延玉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剧痛之时还在想,这悍妇哪来的怪力?
狸花猫:谢邀,这是任务者的基配。
在场人无不惊悚,摄政王的身手也算上等,这丫头看着娇娇小小,竟恐怖如斯,不少曾经为新花魁争得面红耳赤的人在心底庆幸,若是真的拍下她的初夜,现在的下场恐怕也和于谨言差不多。
然而这些对夏思合来说连热身都算不上,她以快出残影的度卸了常延玉的双臂,又随脚在他脚踝处踢几下,接着将常延玉五花大绑。
什么,你问为什么侍卫不动手?自然是怕“妖女”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摄政王乃龙子龙孙,自有上苍庇佑,定能化险为夷,若他们激怒了“妖女”,反而使摄政王受到性命之虞怎么办?若摄政王也不能化险为夷,足以证明“妖女”道行高深,非凡人所能匹敌。
总之说什么他们现在也不敢上,能在摄政王亲卫队混口差的,谁不是有点门路,平日里抓抓普通人也就罢了,降妖除魔谁也没那个本事,他们又都没有签死契,大不了想个办法被降职。
这种行为自然便宜了夏思合,她等到东西准备好,像拖死狗一样拖着常延玉挨个将车马检查一遍。
“车轱辘怎么这么送,你们王府的工匠没吃饭吗?”
“咦呃,马鼻子上是什么,换一匹。”
“看不出来啊,摄政王府够穷的,这么大的车用的还是朽木。”
……
林林总总,凡是有毛病的地方全部被夏思合挑出来。
常延玉面如金纸,吐出一口鲜血,这悍妇果然是妖孽,养在青楼怎么能知道这些。
圆脸姑娘:“妹子,你还是再把摄政王打一顿吧,我怕他们又喂马巴豆,这可看不出来。”
常延玉:……
踏马的!
夏思合一听有理,赶紧从姐妹们那要来一把小刀,先给常延玉捅了一刀,“从现在开始,你们耍一次心眼我就在他身上片一片肉,直到你们老实为止。”
于轻轻已经快哭哑了,常延玉……常延玉还活着。
侍卫们这下真不敢耍花样,重新又把东西准备一遍,毕竟摄政王因为他们死了,那和装怂不敢动手是两个概念。
等到姑娘们都上了车,夏思合又让每人带上匕一类能防身的物件,再点了几个青楼的打手做车夫,自己拖着常延玉坐在车头。
十多辆马车迅出,这一切都是那么顺利,顺利得夏思合有些恍惚。
“统,你觉不觉得我这的波折太小了?”
狸花猫:……
“姐啊,放宽心,皇帝早被常延玉软禁了,他现在离皇帝就差登基了,他的兄弟叔伯哪个又不想当皇帝,会救他就怪了。”
夏思合:还有这种好事?!
“姐妹们,把窗户打开,招摇点,高兴点!”
“芙红姐,把咱准备的大礼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