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警官都认识江澈,听了江澈的话,都笑着告辞了。
商耀拉住商甯甯的胳膊,强行拽走,“跟我回家,以后不准再穿成这样出来”。
江澈也对乔鸢说,“回家吧,时间不早了”。
江妍见此,便叫道,“江澈,你就这样走了?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你难道不该送我回去?”
江澈牵住乔鸢的手,对江妍说:“你难道不知道我老婆怀孕了?你要让她跟一身酒气的你坐在同一辆车子里?你不能开车,可以叫代驾”。
“我不是为你当代驾的,就算是要当,也应该是为我老婆当”。
看着江澈拉着乔鸢亲密地上车离开,江妍的胸腔里充满了怒火,又无比酸涩。
以后,她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找乔鸢的麻烦了。
因为她的血液里流的不是江家的血,江家的人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包容她。
今天她从酒店跑出去,江家没有一个人联系她,他们根本就不想管她的死活。
是啊,那个邋遢的女人才是江家真正的女儿。
江妍让代驾送她到郊区江家的农家乐去,刚踏进后院,就听到了母亲爽朗的笑声。
她躲到一棵树后偷看,父亲和母亲在客厅里逗小孩子。
江妍蹙眉,这个孩子不是那个邋遢女人的吗?
旁边洗浴间的门咯吱开了,连姝婷披着一头湿漉漉的头,抱着一个脸盆出来,把装在盆里的内衣裤晾在院子里。
然后把脸盘收好,到客厅去。
江妍看着那些陈旧的棉质内衣裤,露出嫌弃鄙夷的表情,“乡巴佬”。
南蓉看到女儿披着一头湿,赶紧起身,“我去给你拿吹风机,郊区夜里凉,得赶紧吹干,不然容易感冒,以后年龄大了还会头疼”。
连姝婷乖巧地应道,“好,谢谢妈,平时也没人跟我说这些,以后我会注意的”。
江诚笑吟吟地看着女儿,“要不你把头剪短一点,像你妈一样,洗起来干得也快”。
连姝婷:“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找不出时间去理店,我在那边,要带孩子要做家务,还要去市场卖菜,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南蓉拿了吹风机回来,喊女儿,“过来坐这里,妈帮你吹,想剪头还不简单,附近就有理店,我都是去那剪的,价格便宜,手艺也不错”。
“你要是真想好了,明天我就带你去剪”。
“好,妈,那明天你带我去一趟剪了吧,我的新生活从头开始,这是好寓意”。
连姝婷坐在椅子上,享受着母亲帮她吹头,心里暖暖的,不由得湿了眼,哽咽地说,“回家的感觉真好,爸妈,我可以一直跟你们在一起吗?”
南蓉心疼不已,“当然可以,明天不营业了,剪完头,咱们一起去逛逛商城,给莉莉买车和床,再给你买些新衣服鞋包”。
连姝婷:“嗯,我还没来过这么大的城市呢,你们带我去见识一下,只是我这个样子,会不会让人笑话啊?人家会不会说我是乡巴佬呢?”
南蓉:“谁敢笑话你,我撕了她的嘴”。
“谢谢妈”连姝婷突然转身抱住南蓉,无声地落泪。
南蓉关掉吹风机放下,抱住女儿的肩膀,“苦日子已经过去了,往后啊,就都是好日子”。
连姝婷点头。
江妍攥紧了拳头,悄悄地离开了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