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铮的身份只小范围的被人知晓,他这几日也并未出宫,反而是燕琼少回公主府,日日在永昭殿和桂月殿跑,不止她自己来找沈铮,她还会带上广大夫。
这日,沈铮刚练了武功,收起鸣鸿刀往内殿走,前些日子殿下将他的鸣鸿刀还有破云箭都一股脑地带了过来,就连绝影也被殿下牵过来同他亲热。
沈铮嘴角刚泛起一抹笑,殿外就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声音。
“阿姊,你等等我呀,我也要来找观音哥哥玩儿!”
“你今日课业都没做,不准来!”
“不嘛,我就要!”
原来是殿下和景王殿下来了。
沈铮嘴角的笑慢慢变大,还不待他回头呢,背上就已经趴了个柔软的人儿。
燕琼一见沈铮就跳到他的背上,搂住他的脖子,跟他脸贴脸,“观音哥哥,一晚没见了,你想不想我呀?”
沈铮现在和燕琼两个亲密也不会避讳他人,他将鸣鸿刀收到腰间后,反手把燕琼托在背后护着,偏头轻轻用薄唇碰了下她的嘴角,说话的声音醇厚诱人“我当然想殿下了。”
他背着燕琼在殿里绕,跟在两人身后的燕琢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怎么大夏天的,他觉得冷得慌,定是被这两人给恶心的!
广大夫看着两小儿亲密,啧啧两声,哎呦世风日下啊!
等燕琼和沈铮腻歪好了,四人坐在矮几后,燕琢央着沈铮教他刀剑,沈铮没有不应的,待燕琢喝完了茶,他像燕琢小时候一样,一把搂了他抛到天上去。
燕琢明明开心得要命,偏偏还故作成熟,落到沈铮怀里的时候,红着脸嘀嘀咕咕“观音哥哥,我都长大了,才不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沈铮只笑着捏他的鼻子,带着他拿刀剑。
燕琼对舞刀剑可没什么兴趣,她这几日有更重要的事儿,那就是带着广大夫守着沈铮。
“您说这几日就能取蛊了,怎么等到今日也还不见观音哥哥有什么反应啊?”
广大夫这些日子被燕琼拉来拽去的,一刻也不被允许离开沈铮,就是因为要等时机给沈铮取蛊虫。
“我的殿下唉,这事哪里急得了,还要看大公主脖子上的毒几时作。”
广大夫忍不住埋怨“您说说您,老夫都给您匕上淬了毒汁,您当时下手狠些,一刀划破大公主脖子上的经脉,她一命呜呼后,沈铮小儿的蛊虫早取了。”
燕琼叹口气,“我那时被她锢住了,划她脖子我手都使不上力,哎。。。。。。”
原来那日刘在忻与原毓传话时,燕琼也是在的,她深知燕璧对自己的恨意,所以早叫了广大夫在她防身匕的刃上浸泡了毒,只要划破他人的皮肤或经脉,毒入肺腑,则药石无医,血流干而亡。
燕璧几次三番要她死,燕琼也不会对她手软,只是毒是要时间的。
漆黑的地牢里,一滴一滴的水不知在什么地方滴落,牢房里只住了一人。
阴暗潮湿的枯草角落,坐着个穿了华丽衣裙的女娘,她一手捂着自己的喉咙,一手捶打墙壁。
“来人!没见着本王妃颈间有异吗!来人,喊太医来!”
燕璧的声音破碎沙哑,说的话里似乎都有血泡在咕噜,可是任凭她如何叫喊也没人应她,难道她真要死在这该死的地牢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