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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抓奸细（第2页）

兰芝扶着采薇小心的坐下，脚上早已好了，既然是演戏，自然是要逼真些。

“说说吧，怎么就被鹤鸣扣了下来，送到了本宫面前了。”鹤鸣是个假小子，胆子大得很，力气也是挺大的，鹤鸣抓那小宫女，便跟抓小鸡崽子一般。

小宫女这会儿又死活不肯开口了。

“娘娘最近胃口不好，采薇姐姐吩咐奴婢买些娘娘爱吃的酥酪回来，奴婢一出门便瞧见柳水也出了门。奴婢想着，约是采薇姐姐也吩咐柳水出门办事，便想与柳水结个伴。谁曾想柳水走的快，奴婢倒是跟不上。瞧着柳水去的方向，奴婢有些不明白，就加快脚步，想跟柳水问个清楚。奴婢却是瞧见，柳水在无人处，与荣王府的侍从不知在交谈什么，言语间涉及娘娘，荣王府的侍从，也递了个荷包给柳水。奴婢觉得不对，只好捉了柳水，请娘娘落。”鹤鸣把前因后果说的清楚，当然也并不像鹤鸣所说是凑巧，而是鹤鸣从一开始便盯上了柳水。不管怎么说，一个私相授受的名义，是跑不了了。

柳水是打定主意不开口，开不开口的，兰芝也不在在乎，裳华直接上前，搜了柳水的身，确实搜出了鹤鸣所说的荷包，荷包里面是些碎银子，没什么特别的。

“你若是坚持不开口，可就坐实了私相授受。”裳华将荷包递给兰芝，兰芝随手翻着。

“奴婢，奴婢是宫里出来的。”柳水嘴硬了一句。

“宫里的规矩，可没有教你私相授受，教你跟娘娘顶嘴。”不用兰芝开口，这些小宫女，多多少少都被明姑姑教导过，明姑姑训她们，那不是正训得吗？

“一个私相授受，说大可大，说小也可小，再加一个背主，什么后果，你自己考虑清楚。”兰芝悠悠的开了口。

“娘娘说奴婢私相授受，鹤鸣姐姐亲自抓了奴婢，奴婢没什么好说的，娘娘说奴婢背主，奴婢却是打死不认。”柳水依旧嘴硬。

“荣王殿下是如何得知娘娘曾与王爷有过争吵，如何得知娘娘宴请五姑娘，又如何得知娘娘曾去探望大姑奶奶，你说的清吗？”湛露快人快语，已经开始难了。

“奴婢没做过，便是娘娘要打死奴婢，奴婢还是这句话，奴婢没做过，奴婢到底是宫里出来的，打死奴婢之前，娘娘还是得考量考量。”柳水是打算嘴硬到底了。

湛露还想说什么，被兰芝制止了。

“本宫欣赏你的勇气，但愿稍后，你还能如此说。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些事，你当真不知情？”兰芝伏下身子，盯着柳水。

“没，奴婢没做过。”柳水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兰芝拍了拍手，小宛端了个托盘过来，托盘上放了个和兰芝手里差不多的荷包，荷包里有一枚小小的坠子，兰芝不认识，戴姑姑和明姑姑却很熟悉。

“娘娘，这是从柳水屋里搜出来的。”小宛解释说明道。

“荣王。”戴姑姑小声的呢喃了句，戴姑姑意外旁人没听到，却不曾想兰芝听力极好，听得清楚明白。

“娘娘，这是荣王府的坠子。”明姑姑直接挑明了。

“不是奴婢的，不是奴婢的。”柳水就是抵死不承诺。

“你说坠子不是你的，也不是没有栽赃陷害一事，这荷包内的‘荣’字，你又如何解释，总不能是鹤鸣在捉你的时候，鹤鸣弄上的吧。”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娘娘，奴婢，奴婢……”

“得了，本宫给过你机会，不是没给过，你日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往王爷身边凑，是何用意，真当本宫是瞎子，瞧不出来吗？王爷可曾正眼看过你一眼？如今你私相授受，背主弃信，成王府，你是不能再留了。”兰芝摆了摆手，示意将柳水拖下去，有这两样东西在，便是捅到圣上面前，兰芝也不怕什么。“你去找荣王府的人，想来是说本宫受伤一事，本宫也让你做个明白鬼，本宫未曾受伤。”

柳水听兰芝此话，便已经瘫坐在了地上，传出去的消息是假，荣王那边定然容不下自己，成王府，也是待不下去了。

“娘娘，奴婢可是皇后娘娘拨过来，伺候王爷的，如今您就这么把奴婢打出去了，皇后娘娘那边，可如何交代啊。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勾引王爷，更不该私传消息出府，求娘娘看在皇后娘娘的份儿上，饶了奴婢这回吧。”方才不肯认，如今倒是认得干净，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拖出去。”兰芝甚至懒得废话，本就有二心的人，成王府可是不敢用。

“何事？”院子里突然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是成王回来了。

“王爷，王爷，娘娘要赶奴婢出府，奴婢是宫里出来的，您帮帮奴婢，您帮帮奴婢。”柳水甚至没能近成王的身，就被思齐一把拦住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王爷金尊玉贵的，也是你能拉拉扯扯的。

成王扫了一眼，瞧见了荣王府的坠子，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思齐，进宫。”成王只说了这四个字。柳水是宫里来的不错，既然柳水说成王妃落不得，那便问问皇后的意思，倒时候再落不迟，横竖也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

成王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本王不管你们从前是谁的人，既入了成王府，便只能是成王府的人，成王府内外，均有王妃一人做主，今日之事，本王不想再看到第二次。”成王虽是语气平静，可戴姑姑听着，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今日之事，柳水，不过是杀鸡儆猴。

成王自然知道这些小宫女中，有些眼线，只要不太过分，成王也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成王才离京几日，便有人按耐不住，找兰芝的晦气，成王岂能容他。

瞧着成王不问缘由的替自己撑腰，兰芝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被宁平公主为难、不小心伤到了脚、府内消息外泄，兰芝都没有这种感觉。如今见到成王，兰芝却有些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