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白原本双手紧紧地抓着太子的衣角,这一刻,忽然松开了,脸上也带出了笑意。
“这话若是被吴王听到了,恐怕会高兴得找不到北了。”
太子也跟着笑出声来,伸手捏了捏宋惜白的鼻尖。
“促狭。”
“殿下最近和吴王关系亲近,不会惹皇上忌惮吗?吴王也不怕?”宋惜白又靠回了他怀里。
“若怕皇上不喜,年前他就不会主动靠拢过来了。”太子挑了挑眉,“二弟这人吧,小心思有,但不多,孤一眼能把他看透,他从前就是不服气,但谁叫孤比他年长,还样样都比他强呢?他不服气也不行。”
这话说的很是自得,兼傲气,听得宋惜白捂嘴直笑。
“是,殿下最威武霸气了,吴王哪比得上你?”
“是啊!所以他成亲后一个劲生孩子,势要在孩子上过孤。结果抬了好多妾,生了不少孩子,后院乱糟糟的,孤看他的日子也轻快不到哪里去。”
太子想到吴王府的那些破事儿,眉头都皱起来了。
吴王的性子和淑妃差不多,都是比较直接的,没有那么深的城府。从前吴王觉得自己样样不如太子,心中气恨,遂屡屡给太子使绊子,找茬。可后来他自觉在子嗣方面赢过太子了,便没了比较的心思,反而二兄弟相处比从前好多了。
宋惜白听着太子的分析,险些笑倒在椅子上。
“我先前见过吴王妃,倒是觉得王妃是个聪明人,按理来说,以王妃的手段,不至于管不住后院那些人啊?”
“他们夫妻俩的事,谁知道怎么回事?不说他们了,你先休息会儿,回去后还得应付不少人呢!”
太子拿过自己的披风,盖在了宋惜白的身上,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马车行驶在寂静的大街上,从小街转到大街,没过多久就在东华门前停了下来。
太子下了马车,伸手去扶宋惜白。
宋惜白将耳鬓的丝撩至耳后,白了他一眼。
“殿下,别忘了还得演戏呢!”
说罢,她自己跳下了车,看得太子一愣一愣的。
“你……”
太子话刚开了个头,宋惜白就换上了隐怒和不悦的表情。
这时,魏红和丁香从后头那辆车里跳下来,跑了过来。
宋惜白扶着魏红的手臂,头抬得高高的,夸张地一甩。
“我们走。”
然后,看也不看太子一眼,自顾自地走进了宫女们。
太子摇头失笑,招呼了面面相觑的冯公公等人一眼。
“还不快跟上?!”
一行人分前后两拨回了东宫。
回到东侧殿,提心吊胆了一整天的拂柳和菊清同时松了口气,急忙上前服侍。
宋惜白换了衣裳,叫魏红去还对牌,转头问拂柳二人。
“这一整天可有什么事生?除了那位之外?”
“主子您也知道了?”拂柳义愤填膺,“殿下也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的,一来就住进了西侧殿!太子妃娘娘直接拨了四个宫女过去,皇上都亲自过问了,派了两个嬷嬷。太过分了!怎么着也该有个先来后到啊!”
菊清稍微冷静些,说起了别的事。
“奴婢打听过了,这位柔柔姑娘,说是惠王府的舞姬,不知怎么就赖上殿下了。”
拂柳抢着又道。
“她那肚子里的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拂柳!”
宋惜白警告地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