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白换回了平时穿的衣裳,这才叫她起身。
“你除了会做衣裳,还会不会别的?”
菊清立即答道“主子要奴婢做什么,奴婢都会竭尽全力赴汤蹈火,就算不会奴婢也会去学。”
宋惜白摆摆手“我不用你赴汤蹈火,就是随口一问。从今日起,你就和拂柳一样,领大宫女的份例,管衣裳饰布料这些。”
说完,宋惜白也把拂柳和魏红的职责调整了一下,拂柳负责管其他小宫女和内侍们,魏红则是贴身服侍。
“明天出宫,就魏红跟着就行了,你们两个看家,可不许主动挑事。”
宋惜白吩咐完,三人齐齐应是。
菊清精神焕地出去了,拂柳一步一回头,眼巴巴地看着宋惜白。
宋惜白觉得好笑,但还是安抚了她两句。
“咱们这儿的宫人来历都不清楚,这段时间你暗中问问,仔细删选一下,可别叫人钻了空子。”
她这话一说,拂柳整个人立刻来了精神,斗志高昂地退了出去。
魏红抿嘴轻笑。
“您越来越有主子的威严气势了。”
宋惜白却是一怔。
“是吗?”
她自己没这感觉。
魏红认真地点着头“初来时,主子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不上心,下头的宫女们心思各异,您也从不管。如今主子您不但给拂柳、菊清都分派了任务,还会敲打、安抚她们。”
宋惜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魏红平时虽然不声不响的,但其实她看得很清楚。
一开始,宋惜白可不就是抱着随时会走的念头吗?所以对身边的人,对吃穿用度,都不在意。在她看来,这里的生活是暂时的。
可现在,是什么让她不知不觉间变了呢?
宋惜白怔怔出神,良久都没想出答案。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宋惜白醒来,现是个难得是好天气。
匆匆吃过早饭,宋惜白换好了衣裳,带着魏红去了中殿。
太子妃的脸上有着不自然的陀红,她倚靠在床头,一副没什么力气的样子。
其实这好几天过去了,按理来说,太子妃的病应该好了许多,就算不能出门,至少也能下床了。
可宋惜白冷眼旁观,总觉得她的病症非但没有减轻,似乎还有些加重的趋势。
宋惜白暗自记在了心中,寻思着待会儿跟太子提一提。
她低头想着事的同时,太子妃也在打量着她。
“熹良娣这一身,素了些。”
宋惜白回过神来,露出个浅笑说道“妾身想着是去吴王府做客,总不好穿的太过鲜艳。妾身不过是个妾,也就是沾了殿下和您的光,才能出宫。”
她的话,让太子妃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这段时间太子妃一直心事重重,担心因先前的事,太子会冷落了自己,而宫里头的人又是见风使舵的厉害,她失了太子的心,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也正是因为心事太重,不能安心养病,太子妃这病才一直没法好起来。
她掩嘴咳嗽了几声,朝宋惜白亲切地招了招手。
“这东宫啊,也就你,待我还像从前一般恭敬。”
这话里有话啊!
宋惜白不敢深思,垂下头,露出个不好意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