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东宫,谁有这样的面子?!
拂柳激动得想跳起来,好在,怕吵醒宋惜白,忍了下来。
悄悄退出去后,拂柳就忍不住了,立刻跑去中殿,传达了太子的话。
此时的太子妃,虽然还未起床,人却已经醒了。
守夜的赵粉见她坐了起来,急忙小跑过来服侍她穿衣、穿鞋,又扶着她坐到了梳妆台前。
“外头什么动静?”
太子妃一向觉浅,一点儿响声都能惊醒。
赵粉垂着头,低声说道“是东侧殿熹良娣身边的拂柳,说是传太子的话,熹良娣劳累,太子免了她三天请安。”
太子妃刚拿起木梳,突然,啪得一声响,那梳子竟断了。
赵粉看都不敢看一眼,抿着嘴,紧张地盯着自己的脚。
片刻后,太子妃悠悠的声音随之响起。
“这梳子的质量太差了,内务府怎么办事的?竟敢拿这种东西糊弄人?待会儿叫人退回去。”
赵粉低低地应了声是。
“行了,你先出去吧!叫魏紫进来给我梳头。”
太子妃面无表情,挥了挥手。
赵粉松了口气,行了个礼后,急忙退了出去,叫了魏紫进来。
姚黄、魏紫,是太子妃从娘家带来的,情分不一样。她们二人如今已经是二十二、二十三岁,再过两年,就该称姑姑了。
魏紫进来后,一眼就看到了梳妆台上的断梳,顿时面露不悦。
“这内务府是越来越过分了,这样的东西,竟也敢送给娘娘您用?真该死!”
顿了顿,她快步走过去,将断梳抓起,放到太子妃看不到的地方,接着,从梳妆台左侧的小抽屉里,取出了一把玳瑁梳。
“这还是娘娘的陪嫁呢!用了这么多年都没坏。”
魏紫动作轻柔地给太子妃梳起头来。
太子妃近来有些头疼的毛病,又不想惊动太医院,所以寻了个偏方,每日早晚都要梳头一百下。
魏紫的手劲不轻不重正好,太子妃不由闭上了眼睛。
“殿下既然开了口,那便免了熹良娣的请安。横竖快过年了,宫里头也要忙起来,我也没空应付她们。”
“娘娘说的是。”魏紫笑着道,“太后娘娘近来对娘娘亲近许多,依奴婢看,说不定这次过年,太后娘娘会让娘娘您也跟着学呢!”
这倒不是魏紫随口说的,太后最近几次,确实有这么个意思。
太子妃倏地睁开了眼,一双黑褐色的眼睛,充斥着勃勃野心。
一时的宠爱算什么?权力才是立身之本。
从前祝氏不也受宠?可才过去几年?就失了宠,还惹了太子厌弃,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身了。
果然还是娘说得对,男人的宠爱靠不住,做女人,要么靠儿子,要么,就只有自己牢牢抓住手中的权力,让男人不敢小瞧。
太子妃纷乱的脑海,很快冷静了下来。
方才升起的那一丝怒意,也消散了。
一个宋惜白不足为虑,就算她是良娣,也越不过自己。太子自幼受三大儒教导,不可能做出宠妾灭妻之事。
如今东宫危如累卵,还是得尽快有个孩子。
太子妃吸了口气,目光灼灼,叫了个老嬷嬷进来。
“待会儿吩咐御药房,每日熬一些滋补易孕的汤药给熹良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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