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主动寻找麻烦牵扯进去。
但世事无常,说不得会生出什么变故来。
还是要等到天明以后,看看相互间能不能生出默契来。”
“从刘德往上哪一个都精明的不得了。”擦了擦整个刀刃,王昂对黄品一挑眉道:“但涉间有时候却十分固执,你要早做打算。”
往篝火里扔了几块煤,黄品拍了拍手道:“所有的谋划他都知晓,没什么可做打算的。
而且以大泽上的态势,他比谁都清楚这个时候一旦停下,之前的功勋恐怕都将不作数。
不过为脊避免不必要的牵连,这边的消息还是不要给传过去的好。”
说到这,黄品又望了望远处的黑暗,见天际间已经出现一丝细小的白线,扭头对李道:“你不是急着要做些什么。
写传信给那边,让涉间留一万屯军驻扎大泽,其余人马尽数赶到山口。
再去安排你阿翁带来的更卒与青壮打造冲车。
物料就用之前拆下的营墙便可以,不必再去山上伐木。”
李打了个哆嗦,难以置信的看着黄品道:“你要直接对王城下手?”
黄品用力点点头,“与墨安是单方面的联系。
拿下月氏的王城,墨安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一定会安排人过来。
如果他在那边行事的顺利,或许会有大惊喜。”
李摇摇头,“你说的大惊喜无非就是被故意损耗的那几部。
可即便是有了他们作为助力,还是抵不上那两兄弟的控弦之士多。
贸然攻打王城,只会让两兄弟再次联手。
这样做并不稳妥,还是先撒些人出去找墨安为好。”
黄品没有急着回答李,盯了一会由一丝细线变成鱼肚白的天际,才起身拿起一个大麻袋晃了晃道:“我们的兵力其实并不弱,主要在于敢不敢用。”
李眉头拧了拧,“你打算安排大泽上的月氏人参战?”
黄品对李摇摇头,边迈步走向塔米稚的营帐,边沉声回道:“不是打算,而是他们必须参战。”
李咀嚼了一下,眼中的目光陡然一亮,“你这个安排真不是妙!
攻破自家王城,今后必不会被同族所容。
只能跟着咱们一路走到底。”
李说的没什么问题,而且这个缘由还只是其中的一个。
可黄品远没有李那样高兴。
月氏人并不傻,更不缺少烈性。
扎兰部的一路西窜就是最好的证明。
想要让大泽那几部月氏人真心帮他卖命,肯定要有一个可持续性得到回报的锚点才行。
而这个锚点又只能是塔米稚。
如果换了他,大泽几部分分钟就得反叛,因为这碰触到底线,成了亡国。
换做塔米稚则有天然的合法性,哪怕是自欺欺人,大泽上的月氏人也会甘之如饴。
但还是那个老问题。
塔米稚是极其有野心的女人。
可眼下的局势,又没有别的办法可用。
黄品只能赌塔米稚对他的情感。
也赌政哥不会过早的对他挥舞下大棒,有他压制塔米稚一时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