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若不是老爷帮她,参了宋家一本,她如今哪里能过这样的好日子。
徐昭看着跪在面前的徐徽,淡淡道:“大姐姐若想将那事张扬出去,就尽管跪着。”
徐昭示意了连翘一眼,连翘才将浑身瘫软的徐徽扶了起来。
“大姐姐身子不适,叫个婆子送大姐姐回去吧,别叫大伯母担心了。”
徐昭说完,就转身出了屋子。
徐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脸色苍白,感觉到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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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屋里出来,徐昭心里犹如堵着一块儿石头,觉着有些喘不过气来。
周氏见着她脸色不好,面色变了变,出声问道:“出什么事了,脸色这样难看?”
周氏挥了挥手,就叫屋子里伺候的丫鬟都退了出去,只留下薛妈妈一人。
徐昭想着方才徐徽说的那些话,还有她当时的神色,心里愈发不舒服了。
待她说完后,周氏的脸色飞快地沉了下来。
“这样的事情,哪里能到你面前说,便是王爷,也得顾及着皇上的脸色。”
大姑娘这是在害她的昭儿呢。
若真有姐妹情分,她就不可能想着求到昭儿头上。
昭儿若和王爷说了这事儿,王爷便是嘴上不说,心里也会觉着昭儿失了分寸。
这人啊,一旦心里有什么嫌隙,只会越来越将它放大。
“你做的对,这可不是小事,你一个姑娘家,哪里能应下。”
便是日后成了肃王妃,这样的事情,也不该管,更是不能管的。
大姑娘嘴上说是求,可其实,是逼着昭儿答应。而且,还是想将肃王当棋子使呢。
这世上,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全凭你跪一跪,求一求,旁人就都该应了你。
这天晚上,徐徽留在了府里,没有回宋家去。
第二天,徐昭就听人说徐徽着了风寒,生病了,王氏替她从外头请了大夫来诊脉。
徐昭听了,只愣了一下,就继续看起了手里的书。
经过昨天的事情,她和徐徽的情分算是没了。
可是,她一点儿也不后悔。
若是真有姐妹情谊,徐徽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更不会跪着求她答应。
她气她的这点,更气她口口声声说叫韩子煜除掉茹氏和那两个孩子。
她将韩子煜当成什么人了?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
便是京城里所有人都说韩子煜生性狠戾,害死了镇国公府的大姑娘,还时常杖毙贴身宫女和太监,她也容不得徐徽这样看他。
这样,着实将那人给看低了。
这边,王氏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徐徽,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早就和你说,不该求到四丫头的头上去。你只将这事情告诉你公公,你公公自会处置。”
王氏不知道自己教导多年,徽姐儿怎么会这般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