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渡苏山布下了一道结界。
外界的人无法靠近,也无法探视,整座山凭空消失在世人的眼前。
夜寒见傅景深哑口无言,原本气愤不已的情绪缓和了许多,他挑眉,阴阳怪气道:“傅景深,我现在觉得你还是继续躲下去对大家都好,至少,我还可以趁虚而入。”
傅景深:“……”
夜寒:“不对,我这也不叫趁虚而入,应该叫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反正,我身为地府的太子,跟天师的交道可是密切相关的,日久见人心嘛,苏初初不至于眼瞎。”
傅景深表情不变,眼神却渐渐沉了下去,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极力在隐忍内心的怒火!
他没有心思再听夜寒说下去,扔下威胁,头也不回地离开。
“夜寒,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夜寒目光追随着傅景深的身影,不怕死道:“傅景深,现在的局面是你造成的,想我安分,不可能!”
他才不会顾前想后。
既然心里偷偷埋下了这颗种子,为何不能让它自由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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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
坐在前面开车的时安,明显感受到男人的低气压。
他不清楚老板跟总统在房间里聊什么。
出来,脸色就不好了。
让他有种随时想将人碎尸万段的感觉!
“老……老板,是,是出什么事了吗?”
“专心开车。”
“是,是!”
时安往后视镜偷偷瞅了一眼,见男人心事重重地望向窗外,当即不敢再多说一句。
老板这是跟总统吵架了?
还是想起苏小姐?
老爷子都问了好几回苏小姐的情况,他都快找不到借口糊弄过去了……
回到傅家,傅景深一言不地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再一次出现在渡苏山的山脚处。
傅景深抬头,这段时间来,头一回露出慌张的神情,他嘴角动了动,本要脱口而出的话,又被吞了回去。
初初,你……是生我气了吗?
……
天微微亮。
苏初初坐在山顶的最高处,抬头,望着美轮美奂的日出,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红衣女人飘到苏初初的身旁,打趣道:“大师,您男人又待到天亮才离开。”
闻言,苏初初睫毛微颤,嘴角隐约勾勒出一丝自嘲的含意。
“你要是改不了这称呼,我不介意让你早日投胎。”
“别!大师……您别这么认真嘛。”
“是我认真,还是你想再死一次?”
“大师……我错了,咦!洛棠那孩子好像在叫我,我去看看什么事哈。”红衣女人见苏初初不苟言笑的脸,连忙找个借口开溜。
……
苏初初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日出的方向,但脸上那淡淡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