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
沈华神情慌乱,却退无可退,脸上缓缓晕开绯色,身体紧绷,手也攥地死紧。
像只受惊的兔子。
又白又软,任人宰割。
“嗯?说说,你哪里不敢?”
姒灼兴致上来了,步步紧逼,神情略带些兴味,眸中暗波流转,危险而惑人。
沈华咬牙闭眼,豁出去了。
“全凭陛下安排。”
姒灼失笑,然后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明知故问,“你要朕安排什么?”
“……”
沈华语塞,神情委屈。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说啊,朕问你话呢。”
女帝眼中盈满了笑意,蔫儿坏蔫儿坏的,像狐狸又像狼。
“……”
沈华看着非要他给个回答的陛下,心里欲哭无泪,不就误会了一下下么,干嘛要逮着他欺负?
他思来想去,拿起一本《中庸》,胡乱翻开一页摊在姒灼面前。
“臣有一问请教陛下,‘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矫。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矫。’有何深意?”
美人转移话题的姿势一点都不流畅。
姒灼忍俊不禁,却还是很负责任地回答了。
“在国家政治清平时不改志向,在国家政治黑暗时宁死守志,强者如斯。”
“类比虞太傅,秉笔直书,两袖清风,不畏强权,不慕荣华,愿你今后当如是……”
“懂了么?”
“懂、懂了。”沈华连连点头,神情依旧紧张,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听进去。
“懂了就好。”
姒灼状似满意地点头,沈华以为自己真的成功转移了话题,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不待他彻底放松,含笑话语又响在耳畔。
“来而不往非礼也,朕已经答了你的疑问,那朕的疑问,美人儿何时解答?”
“……”
沈华假装失忆,姒灼“贴心”重复。
“你刚刚,想要朕安排什么?”
“……没什么。”
“嗯?”
女帝语气危险,沈华秒怂。
“侍寝。”
沈华咬牙说了,却久久不见回复,空气突然安静,他有些胆战心惊地偷瞄了一眼她的神色。
却见姒灼并无不悦,反而一直带笑。
“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