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没人关注了。
这个寿宴并不是什么整岁大宴,姒灼自己都不甚在意,下面自然顺着她的意往简单的方向布置。
平王在听说自己的洗尘宴和寿宴合并了的时候,便有些诧异,到了宴会上,看着满堂一片俭朴,更是心生怪异。
女帝向来好奢靡铺张,如今这是怎么了?
国库难道空虚已经空到,办个帝王的生辰宴都这么磕碜了么?
“臣弟参见陛下,陛下福寿康宁,特献上天然寿形太湖石一块,祝陛下寿比南山!”
平王贯会讨巧卖乖,这一番话说的很是讨人喜欢,而这礼物也是用心寻了的,颇有寓意。
要是旁人,还真高兴了。
但姒灼这个脑回路清奇的,她盯着那块石头在想,一个破石头除了当摆设和当凶器,还可以做什么?
于是乎,坐等她夸奖的平王,等了老半天,只等来她一声淡淡的“嗯”。
没、没了?
平王看她冷淡的表情,顿时感觉被泼了一桶冷水,脸上的恭顺差点碎了。
众臣见女帝落了平王的脸面,心中也犯了嘀咕,这是不喜平王么?
一时间打算和平王攀点交情的,也都收了心,别交情没攀上,却攀上了女帝的刑台。
最近女帝没那么暴虐,却比之前深沉难测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完全摸不透圣意。
文武百官战战兢兢,一时间都乖觉了不少。
开宴之后,女帝动筷,众臣才开始用膳。
宴会上歌舞升平,看似很热闹。
但实际上一个个都正襟危坐,不敢真的敞开来饮酒作乐,毕竟女帝还在上面。
如影随形的威压萦绕,众人实在动不起吃喝的心,大部分心神还在关注女帝。
女帝神色冷淡,沈少使在身侧伺候。
忽然女帝眉头微蹙,众人的心跟着一紧。
只见女帝伸手抵住额头,神色有几分难受,脸色蓦地苍白虚弱。
“陛下!您怎么了?”
沈华和安公公一阵紧张,一边问候一边喊太医,宴会之上的人早已无心用膳,神色各异,兵荒马乱。
沈父眼神一眯,面上挂着和旁人一样的担忧,眸光如蛇,阴祟冰冷。
而后与平王对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阴冷的笑意,成了。
“扶朕下去歇息……”
女帝的声音带着些许隐忍和虚弱,被沈华搀扶着回了寝宫。
屏退左右后,安公公便卸下了脸上的担忧。
正要恭维女帝几句“陛下英明”什么的,却见沈少使脸色比陛下这个“病号”还白。
“陛下,您怎么样了,还难受吗?太医怎么还没来……”
沈华脸上的担忧都要溢出来了,脸色苍白似雪,眸中有无限惶恐,眼尾急的微红,似有盈盈水光。
这般焦心,不似作假。
姒灼和安公公面面相觑,神色怪异
“这里是朕的寝宫,没有眼线。”
沈华一懵,没有反应过来。
姒灼无奈失笑,这人怕是真的以为她出事了,明明她暗示过他,她会有所行动的啊。
她还想夸他演技不错来着,没成想人家是本色出演。
沈华呆呆的样子有几分滑稽可爱,姒灼不由伸手敲了他木木的脑袋。
“别傻了,朕是装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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