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逐凤心中一凛“什么没用?”
沉月将俏脸别过去,不再回应。
萧逐凤松开沉月,后退几步,打量着沉月,伸手摸着下巴思量道“她说‘没用’是什么意思?
是背后的人背景通天,就连恭亲王报不了仇?
还是说自己想要撬开她的嘴,做得都是无用功?”
思量片刻,萧逐凤再度开口“恭亲王不似你这般薄凉,为了给世子报仇连宰辅都敢杀……”
情绪流露只是一瞬,此时的沉月已经恢复了那副铁石心肠的模样,语气冰冷不起波澜“五先生,不必多费口舌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不会再多说半个字。”
萧逐凤深吸一口气,俯下身来,将脸贴向沉月的脸,在沉月的耳边轻声道“这便够了。
相信下次同姑娘促膝长谈之时,姑娘定会向我敞开心扉。”
沉月不躲不闪不开口,如同一个精美的牵线木偶。
萧逐凤站直身子,道一声“告辞。”从厢房离开,径直往正殿去了。
沉月那一瞬真情流露不似作伪,又非贪生怕死之徒,既对世子有情偏偏又守口如瓶,足见沉月对这幕后之人何其畏惧。
沉月自幼在教坊司长大,几乎从未踏出教坊司,既然她是其暗子,可见此人在教坊司的手伸得够长,既然他的势力在教坊司盘根错节,多少也该有些蛛丝马迹。
更何况这几日白日查案夜里练功疲劳得紧,也该听听曲儿放松一下了。
劳逸结合嘛!
萧逐凤如今决定今夜要去教坊司公干,那在此之前便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去找恭亲王要钱。
毕竟教坊司可是安京城有名的销金窟,没点儿黄白之物在身上,如何查案呐?
夜幕降临,萧逐凤怀里揣着恭亲王给的一千两银票和些许碎银,骑着汗血宝马,悠哉游哉地往教坊司方向去了。
坐在四平八稳的骏马背上,萧逐凤摸着脸上的人皮面具,感到多少有些不适应。
恭亲王给钱倒是痛快得很,只是出于谨慎,专程请来司天监相熟的术士在自己的脸上做了这张与面部十分贴合,可持续十二个时辰的人皮面具。这张面具以假乱真,足以骗住普通人和修为不高的修士。
又找出一整套锦袍华服套在自己的儒袍之外,明玉官靴一应俱全,让自己彻底改头换面。
如今自己在安京城风头正盛,认识自己这新任文院五先生的人不少,既然是去查案,还是低调隐秘些得好。
只是这张平平无奇的脸盖住了自己的英俊潇洒,如何能讨得小娘子的欢心?
若是单单用钱开路,对面身经百战的小娘子例行公事逢场作戏,如何套得出几句真话?
教坊司离恭亲王府所在的高门显贵扎堆的朱雀大街不远,晃晃悠悠不到半个时辰,萧逐凤已到了教坊司门前。
教坊司门口的小厮当班多年,练就了一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察言观色的好本事,一打眼便望见了萧逐凤的高头大马。
呦嗬!这可是千金难求的汗血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