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姑娘,怎么摔倒了,有没有伤着,快让嬷嬷看一看。”这时候一个老『妇』人冲了过来,她的身后两个丫鬟也同时跑过来,将女子搀扶起来,两人脸『色』都是惶恐之极。
“嬷嬷,我没有事,刚刚看这边花开得很娇艳,就跑了过来,不小心还撞了这位妹妹,林杏,林桃还不去将这位妹妹扶起来。”那女子忙吩咐搀扶她的丫鬟。
两个丫鬟作势要来搀扶,夜摇光抬手制止“不必,我自己站起来。”
夜摇光一手伸到后面,将东西藏入袖中,一手才慢慢撑着地面站起来。那女子见到地下没有东西,松了一口气,向夜摇光投去感激的目光,上前抓了她的手“这位妹妹,实在对不住,我一时贪花,没有看到你,我是庐陵孟家的八姑娘,日后你若有什么需要我相帮,可来寻我。”
好一个聪明的女人,就这么正大光明的给她一个为她传递消息,联络上她的理由,而且拉着她的手,借着帕子的遮挡递了一个十两重的元宝给了她。
“我记下了。”夜摇光收下了元宝,对着女子俏皮的眨了眨眼,“姐姐可否告诉我你生于哪一年?”
大家都没有想到夜摇光会问出这个问题,因为有事相求,孟八姑娘也没有隐瞒“我生于癸未年。”
癸未年,属羊,今年十五,虚岁十六,是杨柳木命或者水羊命。待嫁芳龄,为何会有横死之相?
“姐姐若是相信,三日之内绝不可往正东方行。”夜摇光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走了。
这女人心善,品行也不错,她就当日行一善提点一句,能不能躲得过就看她的命了。
用神数解释风水,八原本在十二属相就属羊,这姑娘在家也是排行第八,恰好是癸未年出生,在方位上属南西,正东方就是死地。
赏花的兴致也没有了,敢称庐陵孟家的,就只有开国以来出现过十一位进士,如今庐陵县令本家,祖上曾有三位官拜三品以上的孟家,现任家主正好是户部侍郎孟泰格。这样的人家,一看又不像是旁支寄人篱下或者失宠的姑娘,为何会求上她一个素未平生的半大孩子?
难道是因为她长得太美?所以花见花开,人见人爱?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是因为她穷,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她接了钱财,自然要办事情,不然姑娘都点出了她是孟家小姐,要找到她弄死她是很容易的,古人就是不简单,一个十六岁的姑娘,话里藏话,于慌『乱』之中还能这样面面俱到。
出了莲花园,夜摇光寻了一个无人的小亭子,从袖子里取出信封,早在拿到手中她就知道是一封信,这封信上门只有收信人的名字,没有任何落款,字一看就和那位姑娘不匹配,不是用左手写的,就是让心腹代写,信封也是极为普通,随处可见,好谨慎的姑娘。收信人从名字可以看出是一个男子,夜摇光走出小亭子,寻了一个小沙弥形容了一下温亭湛的模样,让他帮忙将温亭湛叫出来。
既然孟八姑娘这么费力的做了这件事,这个收件人肯定就在男院。
在等待的过程中,夜摇光忍不住财『迷』的将收下的元宝拿出来看看,终于有银子了,一会儿可以去买些好东西补一补,家里唯一的荤腥就只有鸡蛋,除了补元气那一日吃了一只鸡,大半个月她就只有鸡蛋填补,都快疯了!
然后一看手里黄灿灿的一锭元宝,夜摇光眼睛都直了“我的乖乖,这孟八小姐这么有钱,肯定是嫡出且颇得宠爱的姑娘。”
一锭十两金子是百两银子,十两银子相当于三千块,那么这里就是三万块!大户人家的子女例银都是有定制,如果不是在家里极有地位,怎么也不可能随手就拿出一个金锭子!
两手『摸』着金锭子搓了搓,夜摇光笑的如同怀抱大米的小老鼠。
感觉到有人靠近,夜摇光忙垂下手,衣袖就将金子挡住,装过身竟然是她请帮忙的小沙弥“施主,温小施主已经被住持方丈带到禅院去了,小僧这就带女施主过去。”
“怎么会被带到住持禅院?”夜摇光敏锐的觉得不对。
小沙弥如实相告“温小施主在院子里做了一诗,与其他赋诗之人有了些许龃龉,主持方丈恰好也在,便将温小施主带走,以防小施主受伤。”
哟嗬,她才离开多大一会儿,小家伙就搞出这么大的事儿来,方才还说放心他呢“小师傅可知他做了什么诗?”
“温小施主的诗是这样的‘菡萏出水浴,亭亭复丽立;秋花犹自灿,凡俗岂可比?’。”
夜摇光听着倒吸一口凉气,好狂妄的口气!
虽然她不喜欢听之乎者也,但是不代表她语文不过关,没读过书如果考试的话,她或许就这一门可以拿高分,这诗虽然稚嫩,却狷狂,不得罪人才怪呢。
诗的大意是,莲花初生时亭亭玉立,是出水芙蓉,待它长大就更加脱俗清丽无双,菊花虽然开得灿烂却孤芳自赏,和莲花比起来那就是俗物!
古人最喜欢的是诗中隐意,这诗想不让人以为温亭湛那小子在以莲花自喻,以菊花『射』影其他人都难,这不得罪人,谁得罪人?
不过温亭湛才虚岁九岁,就能够做出这样的诗,实在是有点妖孽。
“你倒是真能闯祸!”夜摇光一看到温亭湛就没好气的说道,这小子太狂妄了,有才气可以,但是不能夜郎自大,目下无尘。
“我错了。”温亭湛的态度很良好,在这一方面温亭湛一直很固执,也很恃才傲物,这么快就认错,让夜摇光准备了一大堆数落的话卡在喉咙,然后看向站在门口含笑的源恩,满头黑线。
这不应该是她的活儿吗?
“和尚,我的东西卖出去了没有?”不爽的夜摇光便开始找茬。
“不负所托。”源恩面带笑容。
夜摇光突然觉得牙酸,觉得着笑容真刺眼“银子呢?”
“吾净。”源恩喊了一声,他身后的屋里走出一个和尚,捧着一个小宝箱,朝着夜摇光走来。
夜摇光顿时两眼放光的看着不断朝着她靠近的小宝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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