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甜甜母女将孙婆婆跟凌霜几人的话听了个全,一个眼里一闪而过的后悔,另一个则是恨恨的看着傅家的方向。
“你个没用的死丫头,让你趁早哄着傅京墨得了你的身子,你偏偏蠢笨的跟猪一样。
现在好了,傅家天天吃肉,你鼻子塞了屎闻不见味儿是吗?”
何母撕扯着她的耳朵,咬牙切齿的骂着女儿。
她想的好好的,让她跟傅京墨生米煮成熟饭以后,再吹吹枕头风,卖了那几个小崽子,可这个蠢货,到现在都没有得手。
如今傅京墨有了媳妇儿,再想找个无父无母还能养得起她们母女的男人,何其艰难?
“死丫头,都是你没用,都是你,老娘有如今的苦日子,都是你个小贱人害的。”
何母越说越气,要不是当年她怀了这小贱人,她哪里会嫁给一个赌鬼。
看着院子里成堆的衣裳,她好想用剪刀剪成碎片。
可她不敢,也不能!
洗完了这些衣裳,她才可以每天挣到十文钱,这十文钱要攒起来买粮食。
只有这样精打细算,她们母女才不至于在冬天的时候饿死。
她跟傅家做了半辈子的邻居,傅京墨能把小灵那快死了的小赔钱货给花银子救回来,就是个有本事的,就是能搞回来钱的男人,抓住他,以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太差。
她早早就盯上了他,没想到居然被人截胡了。
何甜甜低着头,眼睛红红的,对于自己的母亲,除了恨就是恨。
她娘当初不自爱,被自己死去的赌鬼爹哄着失了身子,怀上她以后迫不得已嫁给了她爹没有过上好日子,可那也不是她的错啊,她那么小,她知道什么?
如今不但不为她着想,又想让她走她的老路,还让她去爬床吗?
她不想那么不要脸的爬的????′?上傅京墨的床。
她想让他心甘情愿的娶了她,能够体贴照顾的护着她,她想清清白白嫁给傅京墨,她到底有什么错?
明明别人家的女儿,一个乡下的村姑而已,都被养的那么好。
她还是镇上的姑娘呢,她娘除了打她就是骂她,天天洗这些破衣裳,能赚多少钱?
连一顿白面都吃不上。
“不行,我不能让她破坏了我的计划,你给我好好把把衣裳洗了,不然,等我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何母说完话就出门去了。
只留下何甜甜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眼里的恨意越来越浓。
她将地上的衣裳拿起来,想狠狠踩上几脚。
可她拿起衣裳的时候,她退缩了。
她不敢拿着衣裳泄,因为他们家赔不起。
踩脏了洗不掉,辛苦的还是她。
更因为她不想因为这事儿被她娘再打了。
何母出了门,走到傅家门口时,狠狠瞪了一眼,就往镇上的传话筒王寡妇家走去。
王寡妇是镇上有名的大嘴巴,谁家有针尖大的事儿,都能让她传的比天大。
镇上的人都对王寡妇避之不及,但是何母跟她同为寡妇的缘故,二人有点儿交集。
“王嫂子,在家吗?”
“啪啪啪”
“王嫂子?”
何母站在王家门口使劲儿敲门,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头的动静。
“谁?”
听到外面的敲门声,男人从她身上起来,捡起衣裳就开始往身上套。
“你怕什么?不是别人,正是那何寡妇,何甜甜的娘。”
王寡妇懒洋洋的说完,也坐了起来开始穿衣裳。
真是晦气,她还没够呢,她怎么来了。
“何甜甜,就是上次来你家的那丫头?”
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坏笑捏了王寡妇一把。
“干什么?”
王寡妇揉着疼的胸口,横了他一句。
“我可警告你,你霍霍我就算了,何甜甜你还是别想了,那丫头今年十六,人家娘正张罗着给说亲呢。”